程家林诚实地了，连个“嗯”也没有发来。

肖然撇撇嘴，放开他，在一旁嘀嘀咕咕：“我可是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呢。”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万家灯火都齐齐地灭了，他估莫着程家林应该冷静了下来，便起蹑手蹑脚地走到台，

肖然抱着他的腰，华尔兹似的，转啊转的，只转的程家林了，才带着他转到沙发旁坐下来，撒地问：“这几天想我了没？”

“哦，是么。”程家林牵地笑了笑，他现在可没钱给他买回礼了，这一周他的伙还都是老杨和小李救济的呢。

肖然选择地无视了程家林那让他心酸的笑容，从钱包里一张银/行卡，状似轻松地说：“喏，这就是给你的礼哈。”

肖然挑眉，这还嫌他搬回来的早了？他微眯着看了看程家林，暗自叹了气，不打算和他计较：“忙完了，我还余下了时间给你准备了一份礼呢。”

可……不为了什么，人生这条路还得继续走下去啊。

时间不不慢地走过，肖然在寂静的客厅里望着墙上静音的石英表，随着秒针的转动，在心里一圈一圈细数逝的时间，却总也记不住自己究竟数了多少圈。

还没等程家林拒绝他，他又理所当然地说：“这钱我只是先借给你们公司，到时候还要还的，嗯，连本带利的还，不过看在你的面上，利息就少收一些啦。”

程家林还以为肖然了什么事，匆匆忙忙地赶回来，一屋，就被肖然扑了个满怀。

我这样为了什么？工作为了什么？生活又是为了什么？

夜人静的时候，他也会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这座城市消停下来后，归于黑夜里的寂寥与沉，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质问自己：

一周后，肖然回到家里等到了夜里十一还没能等回来程家林，只得一通电话将他叫了回来。

肖然暗“果然这是要生气的节奏啊”，忙摇了摇，忐忑地解释：“我之前联系过你师兄了，知你们的情况，这些钱你先拿去应急用。”

肖然看着程家林有些颤抖的背影，低下无声地笑了笑，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自己这算是彻底伤透了他的自尊心了吧。

程家林看着他故意装的大义凛然的模样，丝毫兴不起来，他似笑非笑地问他：“你既已了解到我们公司的窘迫，想来也是知你上班攒的那些工资是不够我们应急用的，那你现在又如此肯定地觉得能解决我们的问题，我估摸着这卡里怎么也有个二三百万吧？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肖然几不可察地往后靠了靠——我靠，不亏是学霸，这条理分析地如此清晰，连让他编个理由缓解一下的余地都没有。他在程家林审视的目光下，神躲闪了片刻，支支吾吾地说：“我把……我那房卖了。”

程家林的脸募地一沉：“什么意思？”

“你……”程家林兀自倒了一大凉气，“你”了半天，也没能继续说下去，最后一言不发地起往台走去。

，找了个理由，和程家林分居了一周。

程家林又安静地了，才开问他：“工作上的事都忙完了吗？搬回这边住会不会太辛苦？”

程家林苦笑着同意了，他说不上来自己是该失落，还是该松气，只是那一周里，他几乎住到了公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