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

他打开袋看了一，果然是个苹果，还是个连包装纸都没有的再普通不过的苹果。用LV袋装苹果送人的损招也就前这独一无二的自恋癌晚期的人才能的来吧，而且这人居然还别心裁地装的是个青苹果，这个季节能找到这么个翠/滴的苹果

第二天，天公还算作，光虽不是很明媚，却也不再雾霾缭绕，晚上的时候，不仅皓月当空，还能依稀看到明星，第一次和程家林过节就能如此应景，肖然差就拜谢天地了——如果能屏蔽前这张显然更得上天眷顾的俊脸的话。

“啊？”崔奕晨惊讶了一下，随即“哈哈”笑了两声，“你想什么呢，只是送个苹果而已，平安夜不都是送苹果嘛。”

场电影也不错”，这是他为自己准备好的潜台词。

抬再看那株发财树时，肖然好心情地弹了弹那片叶，决定还是不要那辣手摧的可怖行径了，无辜的发财树忍着一腔哀怨，“恩德”地谢谢主人让它逃过一场被摧残的劫难。

崔奕晨喜笑颜开地看了会儿肖然，然后递给他一个礼品袋：“喏，给你买的，今晚平安夜，哥哥也应应景。”

肖然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撅着的嘴，此刻伸展运动都快到耳后了，他捧着手机乐了半晌，才划开解锁键，回复：不用，你还要加班的吧，稍晚的时候，我过去找你。

肖然自动忽略了“应该”两字，捂着嘴偷着乐，程家林这个榆木脑袋总算不是一窍不通的，他快速地回复了一句“好的”，临了还加了一个吐的笑脸。

崔奕晨去S市差前给肖然打过招呼，肖然乐得清静。这一个月崔奕晨的工作表现大有步，客也没再找颜妍，颜妍为此还夸过她。他自然没崔奕晨那么自恋会以为这是自己和他谈话的功劳，他也没心思崔奕晨这个老狐狸到底怎么想的，兴许人家就是适应了新环境开始认真了工作呢。

肖然又将袋递回去，认真地说：“这么贵重的礼，您还是送给别人吧，我这人用不起奢侈品。”

五分钟后，程家林回复：好的。

肖然看着礼品袋上LV的logo，了嘴角，愤世嫉俗地说：“您不必给我买东西，我不会要的。”

肖然不由地撅了撅嘴，这么忙，怪不得程序员都不好找对象。他把手机扔到一边，扯了扯快要伸到电脑屏幕上的发财树的叶，嘟囔着是不是该修剪修剪了。被放手的那片叶，战战兢兢地抖啊抖，无声地哭诉自己即将到来的悲惨命运。

他原本认为崔奕晨这玩的，那天只是逗逗他，可是没想到，这人消停了一个月后，又开始犯病了。

崔奕晨将礼品袋到他手里，浅笑：“让你收下，你收下便是了。”

这次程家林倒回复的快多了，还没等肖然放下手机，就看到：明天应该不用加班，我开车过去找你方便些。

肖然太突突地个不停，他很是无语地望了一陪他站在路边，岿然不动的崔奕晨，内心亲切地问候了五分钟他的上级领导——怎么就没把这妖孽外放到撒哈拉沙漠，这么快就让他回来了呢？

就在这时，被无情抛弃在一旁的手机，适时地“嗡”了一声，提醒主人有短信来了，肖然偏一看，程家林又回了一句：下班后我去接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