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对不起。」

「饼。」

听见开门声，拿着素描本涂涂抹抹的辛杰先抬嫌了一句。杨妈妈不知去哪串门去了，病床旁桌上堆着两餐的脏碗盘，辛杰的嘴乾裂、脸上有脏污。

「还可以，我的特助也会帮我。」

心事重重的表情辛杰一直看在里，自己应该表示些什麽比较好，只是颇有顾虑的歉却让泉凛想起可可，又回忆起几年前的不快，原本还有一笑容的脸全垮，再也抬不起来。

「你昨天没来。」

「我明天早上会来，要帮你带什麽吗？」

巾质料很细致，还有淡淡的皂味，不像医院的又又有漂白药味，辛杰拿它脸时忍不住在鼻嗅了好一会。

赶来的时候太急忙，泉凛心思挂在草草就理掉的公事，想着还是回公司一趟再看一下公文比较保险。

刚开始和辛杰见面对泉凛来说是很痛苦的一件差事，可是比起辛杰的呼来唤去，可可更像是逃离不了的梦魇，每次愧疚的对不起都让他难受，在不过气的一天拨几个小时来医院、听听辛杰和杨妈妈胡闹，就像在气腾腾的室外走咖啡厅，突然可以呼。

对方没有回答，赌气似的充耳不闻，泉凛也没有他的意思，只是把被盖好，刻意让他察觉到自己要离开了。

瞧他下黑，不知是有睡还没睡，那麽早来不会是等下还有公事吧。觉得自己剥夺泉凛原本能休息的时间，辛杰想叫他走，却又希望他留下，心里无可控制的烦闷起来，阖上画本随手在枕下。

他有希望泉凛不要走，但要开还是觉得太丢脸了，还是派事情给他，让他不能不来，比较好吧。

他站起来，顺手拿走枯萎的和瓶。

「公司很忙。」

加力的药，不然要有并发症的。」

「我想说你母亲在。」

第6章DAY5

「太油了，我带三明治给你，有什麽不吃吗？」

「有人帮还腾不时间？」

「回家休息一下。」

人生胜利组的特助让他自卑作祟，嘴上凶起来，一肚酸溜溜的翻。

「知了。」

「那是我该的，我走了。」

可可跟得，他不希望辛杰被打扰到，开车东绕西躲了半天不小心超过时间，现在他学乖了，把车借给特助开去约会，自己再搭计程车来。

泉凛拿备好的巾用温打递上，卷袖开始收拾四周，当打开空空的壶时皱了下眉。

到说完话，辛杰才发现他是今天唯一有和自己对话的人，先前见到就浮现的厌恶逐渐被期待取代。

小泉，对不起。

这几天辛杰对自己的脸总是很奇怪，不像是愤怒或是难过，而是一祈求解放的样，没想到让他母亲到这里反而像多闲事，泉凛觉得很抱歉，努力想着

「很忙吗？有没有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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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是24小时吧，开车过来不用半小时，来回多一小时，拨一小时过来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