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习惯逆来顺受而已，内心还是无法彻底弱和优柔寡断。

寥冬自己了几酒，忽然有厌烦起这样的气氛，他很想暴力地抬起少年低垂着的脑袋问他到底想怎么样？杀人未遂，被学校退学而已，统统都不足以成为这对什么都无比厌弃的理由

“我又没说不上学。”

人和人的讨厌总是相互的，只有求而不得的喜会让人觉得受伤，所以那些各各样的讨厌其实从来没伤过他。弋靠在车上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浅淡的眉在光线里舒展成直线。公车沿着路边驶一片又一片的影里，光线就被切成斑驳的一块块，落在他的脸颊和睫上，了无声息的温度。

弋对他的摸有些条件反的躲避，抬看了寥冬一，“喝醉也很难受。”

弋在自己房间里坐了半个下午，窗帘遮得严实而厚重，让他的表情显得很暗沉和呆滞。

四月的时候弋去见了苏一次，这是他第一次去那公寓。之前似乎都没有细想过苏会过怎样的生活，因为缺乏该有的认知，所以他想象不苏像平常女生活的样。

“没什么打算……”他的语气多少有些无所谓的自暴自弃，“其实我讨厌学校的，那里也许不够残酷，很单纯，可就是什么都表现的太直接了。”

他循着地址到那里时，在门外就听见了

弋对这样的人情冷很，察觉来后就笑了笑，上车时回对已然皱着眉愧疚的男人说了句，“老师，其实我也讨厌你的。”

廖冬无趣地收回手，有拿小孩无奈的觉。他还没学会那将心比心的思维，所能味到的悲哀也就成倍的低，“以后打算怎么办？”

因为单纯，鄙视和轻蔑才会一目了然，伤害也更犀利。也只有学校这样的地方，伤害和被伤害之间不会有成人世界利益牵连的因果。换个说法，这样的盲目大概是被别人称□憎分明。

在歉。他对弋的讨厌从一开始是先为主的外表的嫌恶，然后是怯懦格的鄙夷，唯一让他满意的成绩好像也不能让男孩增几分。等到事了，才觉得自己疏漏得太厉害了。

廖冬对这件事惯常地保持着他的沉默，他生有些冷僻，不喜多别人的事。假如把弋换成别人，或许他都不多用一秒钟去关心。一个男人，应该是和脆弱沾不上边，也不该把情绪过多的表在脸上，他瞧不起弱者。可是面前的人让他不起心来，似乎少年时被他依恋的习惯作祟，总会不由自主地去转换心意谅他。

离开，甚至是消失的念一旦生来就像是生发芽一般在心里茁壮起来，生的逃离想法和起初对叶阡程的迷恋一样无药可救。

无缘无故，凭空被排挤和孤立，这人从来都不缺乏。

新的生活

弋没觉得多不幸和委屈，只是很厌恶，连带着自己虚伪的笑脸。

“那你想什么，去像我这么混？就你这细的，得了什么？”

叶阡程……再见啦……

而现实情况里苏过的并不太好。弋早该想到，她的格，她的脾气，并非那么容易让人忍受。

这样的离开，果然是最好的结果了。

“想什么呢，这么神？”廖冬用手背碰了一下他的脸，顺便递了瓶啤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