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他……”
“嗯,可是,大概也就只是想想而已了吧。”
“……啊?”
“怎么着?要是他还是单,你打算追他?”语气看似随意,实际上透着试探,祁林问过,随手把杯垫摆到一边,等着答案。
“是。”
这话一听耳朵,本来沉默中看菜单的男人突然停住了,他抬起
,跟祁林四目相对,而后坐直
,摇了摇
。
“你变了。”祁林微微皱着眉看着他,“以往你就是个二百五,混不吝,玩儿心比天大。你还记得那会儿你非拉着我跟你参加一自驾游吗,跟河边儿钓鱼,结果你逞能,太靠近河堤,整个人去了,大
为了救你往河里
,谁知
他游泳技术还不如你。到最后是你搂着狗爬上岸来的,要多狼狈有
“‘个人生活’方面,还好吗?”
“……”看着店里的小哥已经走到近前,韩峻熹
言又止,直到祁林
了餐,他说了句“要一样的”,然后直到对方
走开,才继续开
,“他……是不是一直什么都没跟你说。”
“我没必要骗你。”
“不打算。”韩峻熹那么说。
“嗯?”
“老韩,我问你,假如,咱就说假如,你媳妇儿温柔善良孝敬公婆勤快本分,你现在日过得太平圆满,你还会想云一鹤嘛?”
“怎么说呢,还行吧。一天到晚,迎来送往,昼伏夜,没什么变化。”
“……你到实话实说哈。”
“那就算没白认识一场吧。”说着笑话,眶却有
发
,韩峻熹抹了把脸,试着聊回正题,“那,他现在好嘛?”
“那我再问你一句,你当初,是一边霸着云一鹤,一边儿霸着那女的,两睡觉吗?”
“就这个,我可以拿命跟你担保,绝对没有。”
“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就是说得很简单,一鹤这人,为了面能把自己难为死,不过……”单手
了
桌上的
木杯垫,祁林看向韩峻熹,“都把错往自己
上揽这条儿,你俩倒是一样。”
祁林听着那样的话,最终,最终,把之前所有设想的回应言辞都吞了回去,只给了一声叹息。
“会想,毕竟我们俩的事儿存在过,而且该怎么说呢,对于我这“普通”人而言,那一段儿,临闭
都忘不了。”
韩峻熹只是想了几秒钟,了
。
,看向对方。
问题问得尖锐,但似乎并没有给被提问者带来多大的刺激。
“你甭装傻。”笑了对方一下,韩峻熹端起面前那杯柠檬喝了一
,放下杯
时,脸上的神
有几分沧桑与无奈,“就跟你说的似的,我在别人那儿倒了霉了,才想起来他的好,才打算追他,这让谁说都
贱的吧。而且,你说我追他,那我能给他啥?天长地久还是至死不渝啊?更何况我现在还带着个孩
……这都不说了,就说都过了三年多了,他心里有没有我,都另当别论着呢……我现如今呢,就是希望他过得好好的,知
这个,我就知足。”
“所以说,你一方面是忘不了他,另一方面是受了挫折,受了打击,才觉得他好?”
“可是?”
“……那倒不用。”没辙地笑了一下,祁林冲着不远的服务生招了个手,然后在对方走过来之前轻描淡写开
,“你有,我只能耸耸肩不予置评,你没有,我也只能说你还算有
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