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第三人发现问题的那一刻。

如果照那次在办公室的密会开始算，应该说，整整半年。

“一鹤，你要是不想说，我也不会勉你，就是觉得……”电话里，祁林言又止，而电话这，云一鹤只是淡淡挑起了嘴角。

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不该被拿来说的秘密。不过……秘密总会在最恰当的时刻被拿来见人，就像疮被挑破，不你看见脓血会不会恶心，它终究会破。

间秘而不宣，乃至可以说始终在打德边球的关系，维持了多久呢？

“那么诧异嘛……”愈加无奈地吁了气，云一鹤抬手解开衬衫领扣。

他喜韩峻熹，而那不仅仅是荷尔蒙的引。

他拿他真的当个完整的人来喜，从，到灵魂的那么喜，哪怕对方可以回馈给他的，只是一壮丑陋的而已。

睿智的箴言，他听过无数了，旁观者清的论调，他也看过万千了，可到他自己，平日里冷静淡定潇洒俊逸，天塌下来都泰然之的风度翩翩的云老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迎来送往举手投足眉心一蹙嘴角一挑就能控制住局面的云老板，要什么有什么，真的是要什么就能有什么的他，遇见了命里劫数时，也只能弱无力，悲观着，绝望着，了自己最不该的选择，成了自己最瞧不起的低贱与怯懦者。

这是彼此心照不宣的事实，最起码在最开始的时候是这样。

他明知彼此没有保障的关系，远比彻底的拒绝来得更残忍，还是不受控制迈了那一步。所以，从不相信有“上天”的韩峻熹，在后来的三年半时间，终于不得不低了，屈服于某类似于“天谴”的力量。

“朋友”和“朋友”之间，是“情人”，而中间那段情人般的、火的翻云覆雨，对于在朋友状态下的他们来说，就如同最大的雷区。

韩峻熹也考虑过这样是对是错，也质问过自己到底在些什么，后来分开的日日夜夜，他每每想起云一鹤，记起他们之间的滴，就会在痛苦中自责，在自我咒骂中讥讽后来所遭受的一切，都是报应。

“我能不诧异嘛！他又不是圈内人……等会儿，难不成你把老韩掰弯了？！你怎么到的？！”

那么，云一鹤又是怎样的呢？

听着那样的说法，云一鹤几乎笑声来

而这半年，是两个人生命中，到目前为止，极尽扭曲之能的六个月。

“所以是真有事儿？！”

“就是觉得我们俩有问题，是吧？”

他们连通俗意义上的炮友都不算，炮友至少两厢情愿好聚好散，空虚了就见面，没空时也不怎么想念，一切都顺理成章自然而然。而他们，见面时候总要先经过一段时间的尴尬，几个话题聊过，尴尬氛围稍微过去了，才会切正题，办公室，就是他们上演正题的地方，沙发上，卧室里，拉好窗帘，锁好门，没人会打扰，没人会想到要去打扰。等到正题过去，又要经过一段时间的尴尬，两个人都好像急着收拾净自己，还有刚刚激战过的区域。最终，当一切都好像从未发生过似的，又被恢复了原样时，这第二次尴尬才算过去，他们保持着固定的距离，还是会有说有笑，但对于刚才的事，绝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