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又烟了，在云一鹤面前，在这个讨厌烟味的人面前。

而不知是不是被那打量得烦躁起来，云一鹤又接着开了：“你们是刚过吗？”

意图已经很明显了，云一鹤挑了一下眉梢，慢慢走过去，有故意地将冰桶摆在台球案上，阻断了打球的线路，然后不慌不忙徒手抓了冰块丢杯，又倒了大半杯whisky去。

韩峻熹说什么让他陪着好好打一局，云一鹤边从衣帽间里翻，边苦笑着低声念叨了一句“我陪你好好打一局，那你要不要陪我好好打一炮呢？”

“她是一份儿厚礼，最一开始就不是给我预留的，我要不起。”

再加上没涂抹任何定型剂的发就那么自然而然柔顺垂着，恐怕只能说，这个时候的云一鹤，是看上去最没有攻击的。

但在云一鹤里，这个时候的韩峻熹，攻击简直烈到可怕。

“是。”韩峻熹答得脆，伸手抓过杯，喝了一大，他靠着台球桌，打量了两云一鹤。

那语调有儿自我嘲讽的意思，而话语的内容则让气氛整个怪异起来。明里暗里都在说自己持久，却又像是在讥笑自己的持久本毫无用武之地，韩峻熹说完，端着杯，想要喝，但杯边沿一直也没真正碰到嘴。他在沉默的气氛中叹了气，一个苦笑。

穿整齐，他还是那个风度翩翩的云总，名牌的剪裁和独一无二的纹格外明显，当然，还有很大程度上是和那与生俱来的贵气相互衬托的，但浅蓝的仔，棉质的白T恤，还是让他显得可亲近了许多。

然后，再度直起来的男人，看着从开放式厨房走过来的云一鹤，看着那和平时大不一样的打扮，看着他手里的酒瓶和冰桶，把那空空的酒杯往前推了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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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得不，然而真的醉了。

一杯烈酒下肚，整个燥起来，再加上并不需要等待统一供的档公寓随便开温的中央空调，那原本就心思烦的男人连里的卫衣都脱了，只光着膀，着肌，叼着烟。

韩峻熹就这么以为。

，再陪我好好打一局。”

而事后，他想过，大约他再度手诱韩峻熹，就是从这一刻开始酝酿的。

话，说得也许有隐晦，又或者已经足

“要是刚过，我这会儿还搂着小幺妹儿卿卿我我呢。”哼了一声，那男人又连着喝了好几冰凉的酒，“或者应该说……要是真了，这会儿估计也就刚到‘中场休息’。”

问题格外直接，也带着毅然决然的悲怆，云一鹤甚至想得到肯定的答复就一定要追问一句那你是来跟我炫耀的嘛，可韩峻熹沉默之后的回应，却让他没了呛声抬杠的心情。

“你是刚从玫那儿过来吗。”他低声问。

云一鹤把韩峻熹让门的时候，他自己，其实已经醉了。

站在台球桌旁边，一手攥着球杆，一手夹着那刚刚燃的红塔山，了一，韩峻熹随着烟雾吐，就用夹着烟的那只手端起杯，把最后一酒仰脖咙，杯往桌边一墩，边看着桌上彩球的布局，边皱着眉拢了一把有的发，跟着，他将过滤嘴叼在嘴里，俯下去，以明显没经过什么标准的专业化指导，却漂亮得野十足的动作，“啪！”地一下，把又一枚球撞了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