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挠挠，也跟着致歉。

她殷切指路：“陈爷爷家住横桥边，您可要去问一问他？”

青年望望两名凡修，疑惑：“有生人镇？”

小鬼摇摇说：“我曾守过几夜。他们死后额心闪过一亮光，魂魄便突然消失了。”

鬼修笑容僵在脸上，玄微抛这句，与弟也不回往横桥走去。

陈爷爷絮絮说了些琐碎线索，门外风风火火闯来两个人。

先来的是个健壮青年，丢下几尾河鱼，开便唤：“爹！”

后的那位二十来岁，态瘦弱，勉跟上青年，着气喊：“陈叔。”

萧解羽暗自皱眉，玄微无妨。阿槐睁大睛打量凡修，语气张：“两位长好。”

玄微略一思索，对萧解羽。他转，随即顿下脚步：“小姑娘，你只是寻常鬼修么？”

河岸还是那段河岸，萧解羽同师尊漫步一路，思及凡间剧变，难免慨。又想到他第一次踏足此，如何揣度师尊心思，患得患失又惴惴不安。再比照现状，慨之余止不住窃喜。

陈爷爷还是不大信修真者，不满儿神神叨叨，支使他去后厨收拾河鱼。阿槐弱，跟萧解羽说了两句，总也搭不上话，又有些气了。

玄微忽然问：“还想放烟火么？”

上回路过横桥，萧解羽记得这儿人烟阜盛，附近是镇最繁华的地段。如今石桥两岸十室九空，陈家木门大敞，里面空空。

陈爷爷年近七十，神矍铄。萧解羽询问镇中秘事，他也不瞒着，一边收整屋一边答话。

玄微报上名号：“号玄微。”

陈爷爷介绍说：“这是犬，陈生。那是阿槐，半年前来这儿寄住的。还没请教您二位尊姓大名？”

“起先大伙儿还想过许多法。夜里两三家相互报信，见着不净的东西声响。那些遇害的……死前没一个呼号，脸上全带着笑。想来，死时不算痛苦吧。”

“士？”陈生一听，回招呼说，“阿槐，你快问问人家，会不会长生的法。”

玄微问：“他们如何死的？”

蹦着请二位凡修往前。

阿槐抿羞赧地笑：“陈哥，怎么好意思劳烦两位长。”

陈生切：“阿槐心地最和善不过，肯定适合修。他骨弱，求长教他些养生的法门吧！”

镇市集已无人迹

后台陈列数百尸首，玄微正上前，萧解羽劝停了他，一查探死者伤。众人死状之残忍，不像凡人所为。受害者俱是面容平和，与鲜血淋漓的伤相比，显得格外诡异。

哪里都死过人。

萧解羽问：“小鬼，你是鬼修，看不他们魂魄去了哪里？”

陈爷爷呵斥一声，告罪说：“他不通什么人情，撞了二位还请见谅。”

但其实也没有太多消息。不外乎哪位镇民在哪暴毙，哪家儿女于何时失踪，第二天在何发现了尸首。

外面天正亮，离午夜还早。

“我也不知……”鬼修说，“死者遇害前没一儿预兆，我也不知谁会遭殃。等人亡才赶到他们边。对了，陈爷爷声望，大伙儿有消息都告知他。他应该比我晓得的多。”

萧解羽不耐烦应付凡人，简单寒暄后与陈爷爷告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