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陶嘉和苏蓝被急了，一人拖着一个旅行箱往卓羽家里一放，气势汹汹地威胁，你要是再这么消沉，我们俩就不参加论文答辩了，大不了一起留级读大五。

苏蓝一本书拍到陶嘉脑袋上，说：“废话，肯定学中文的，他又不是不回来了。”

得逞的陶嘉和苏蓝蹦上床和卓羽抱在一起，兴得什么似的，卓羽看着前两个神真挚的朋友，心里动得一塌糊涂，第二天就开始赶起了毕业论文。

陶嘉捂着额，说：“可是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国啊，总得跟人家吧？外国的朋友怎么看得懂中国手语哟？”

卓羽的手指痉挛着抓住苏蓝的衣服，把脸埋他的肩膀，无声地哭泣，陶嘉站在旁边，咬着牙抹泪。

苏蓝连忙说：“我和嘉嘉跟你一起去学啊，你家人一定也会学的，至少你可以跟我们说话。”

卓羽烦躁地写下“我不想跟你们说话！”几个潦草的字，然后把素描本一甩，铅笔扔老远。

连续几个月沉重的神压力，他这个局外人也不好受啊。

“那怎么行，首先你要去手语学校吧，那样你就可以和正常人一样和别人啦。”苏蓝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虽然心里也很难过，可是在卓羽面前，他和陶嘉一直都只能撑着笑脸，开开玩笑，说些轻松的话题，生怕他们一垮下来，卓羽就会觉得自己没救了。

苏蓝和陶嘉都吓了一，然后面面相觑，不敢作声。

卓羽看着视死如归的两个人，无语，僵持了三天，挣扎了三天，思前想后了三天，终于选择了举手投降。

陶嘉也莫名其妙，想了半天，问：“小羽，这是什么意思？”

卓羽嘴角冷冷地勾了勾，对着苏蓝比划了一个手势，苏蓝傻傻地看着，然后求救地看向陶嘉。

“小羽，你该学哪手语好呢？你上就要国了，该学英文字母的那吧？”卓羽的父母在国那边联系了一个专家，想带卓羽过去看看嗓，还帮他申请了国的一所艺术学校，如果能够幸运被录取就留在那边上学，算是让他实现了从小想要学术的夙愿。

【就算我学了又怎么样，谁看得懂！我照样是个哑！】

个杯，一只，一个闹钟，每一张都透着无奈的孤单和寥落。

院里考虑他情况特殊，特意宽限了论文日期，只要他愿意努力，凭他在大学里拿到的优秀的成绩，毕业拿学位证绝对不是问题。

院后很长一段时间，卓羽躲在家里什么都不，上的伤已经痊愈了，可是他宁愿在床上躺一整天，也不愿意门看看外面的太。

“那就都学，当个双语人才。话说手语没有国际通用的么？也太不科学

卓羽用铅笔在本上写，没打算。

卓羽看着他们小心翼翼的样，涨红了脸想说话，想骂，想喊，结果努力了半天，只能听到自己咙喑哑的气声，苏蓝看见他急得睛开始泛红，过去把他揽怀里，带着哭腔说：“小羽，一切都会好的，你别这样了，求你了。”

卓羽在纸上快速地写了一行字，然后竖起来给两个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