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叶自顾自地扯一个难看的笑容，仍然继续说：“多么可悲。”

“会。”何叶没有否认，他有一冲动，想把这些日憋在心中所有不能说不想说的话，通通对周新亿说来，于是忍不住：“可是我可以在你面前现所有的样吧？”

现不会不甘心吗？”

周新亿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冲动，可能是想给无助的何叶一微弱的依靠，何叶非但没有推开他反而将无力地抵在他肩膀上。

至此再无余地。

本来像何叶一样在崩溃边缘的周新亿想起了与王妍双的对话，让他心中忽明亮很多，若是没发生，他为自己而悔，悔恨

王妍双轻轻告诉他，人生无悔谈何容易，对他而言无非是承受哪悔的区别，可对何叶而言……王妍双没有再说下去。

周新亿当然知何叶不像面上那般平心，可一次次面对何叶淡漠的样，让他几乎都要忘记了原来何叶还会为此而痛。

周新亿低下，不愿去看何叶，只听何叶又：“你碰她的时候，我在张然边。”何叶忽然把手来，抓住周新亿的手臂，悲痛地：“为什么？为什么你没有拒绝她？”

“可是我介意。”何叶显然没有因此而放弃那个话题的意思，他睛里带着的怨：“我恨自己窝，我恨你。”

周新亿：“当然，只要你愿意。”他说着，已将碘伏的盖打开，用棉签沾了沾，然后拉过何叶的手。

周新亿心一震，棉签从手中掉了去，他怔了片刻，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从棉签盒里取新的棉签，继续沾着碘伏为何叶抹消毒。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稻草，还是周新亿那夜的放纵，他试过克制，可终究没有到。在他最恨何叶的时候，王妍双曾问过他，若是那夜没有发生，他也会有另一后悔，对不对？他望着天空，诚实地说，对。

“为什么是你？在我最需要的时候，能依赖的人只有你。”何叶缓缓开，他刚一说完，就到蘸着碘伏的棉签碰到伤，传来些许痛楚，他吃痛地皱了皱眉，但对此刻的何叶来说，上的伤痛远不及心痛半分，他了好久的时间，才把短短几个字从中挤来：“得到过我妻的男人。”

可是，没有人知，那天夜里，在最后的时候，在他们上全无半件衣裳的时候，周新亿仍然保留了最后一分不忍。

她打断他，用她的吻，然后说，错过今天，你也许再也找不到得到我的机会。

“不要再说了。”周新亿终于控制不住，轻声打断何叶，他一歪，竟然将何叶拥住，几乎是在恳求：“别这么折磨自己，别这么折磨我。”

周新亿装不在意的样，不动声的将话题转开，他说：“没关系，我不介意帮你。”

他呼急促，反相讥，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他问她，为了何叶还有什么是你不能的？他想说，可是——

多少次午夜梦回时，那些让何叶痛骨髓的画面在他面前不断浮现，他痛的几近抓狂，可天亮之后，他依然平静的现在所有人面前。

没想到现在何叶这样直观的说起这个话题，让两人心中本就难以愈合的伤再次被活生生撕开一鲜血淋淋的。

何叶知，周新亿说的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