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本来别人以为我是你兄长，以后怕要以为我们是父了。”赵洛懿闷闷不乐地皱了下眉。

“不是这个意思。”

李蒙是怕他动手动脚，青天白日，窗还开着。

“好是好，就是有不是滋味……想什么呢，笑什么？”

李蒙想象不到赵洛懿小时候是什么样，估计跟个小老似的，成天看谁也不顺的样。

“手上没劲，手指不知怎么特别麻，你帮我。”赵洛懿的手放到李蒙手里，李蒙低垂睫，任劳任怨起来，他现在每天早晚三回给赵洛懿肩背的，手力刚好，也比以前识得位。

“不好么？”李蒙问。

“快十八了，怎么觉得你脸看着还那么呢？”赵洛懿纳闷。

李蒙才不怕赵洛懿打他，除了一开始赵洛懿常常一言不合，抬脚就踹，而且那会赵洛懿自己控制不好力，大抵因为在十方楼里没人理会他，要教训也找不到人教训，一个教训的就是李蒙，下脚总控制不住力，常常踹得李蒙发青。不过也很久没被踹过了，别说赵洛懿自己舍不得踹，谁要踹李蒙，他还得撩袖跟人拼命。

“嗯，你说得在理。坐那么远什么？怕我打你？我什么时候打过你了？”赵洛懿放下烟枪，拍了拍边的位置。

“为师发觉，你给人的功夫见长啊，谁教的？”赵洛懿懒洋洋靠在榻上，一条伸着搁在床上，一条大咧咧搭在李蒙的上，小贴着李蒙大磨蹭。

“怎么也是你占便宜，不好么？”李蒙换了赵洛懿另一只手，这手不知从几岁开始提刀拿剑，他知赵洛懿过过不少苦日，从小就要照顾他娘，否则也不到他来药死他亲娘，在十方楼除了霍连云也没人与赵洛懿亲近，远了不说，近了的饕餮是大师兄，得照应楼里事务，忙得说句话还要拨冗。霍连云虽对赵洛懿有那么几分意思，毕竟是后来的，即便是在楼里习武的时候，也常要回去灵州。老三梼杌是个药痴，能待在山野里找药恨不得一年也不回楼里一次。

“师父。”李蒙无奈：“咱以后还得过日，过日要细长，早有个打算，对吗？”

“……”李蒙低下，“师父，你的手。”

“师父能没钱？”赵洛懿正在清理他的宝贝烟枪，斜乜他徒弟。

等李蒙回过神，是赵洛懿拽住他的手臂，把人拉倒在自己怀里，赵洛懿这么抱着李蒙，他有力气的时候把李蒙抱在前，没力气拖也要把人拖到怀里来。李蒙挣扎坐起，不过没违逆赵洛懿的意思，背靠师父的膛，窗外就是一堵青的墙，走到这里竟然见了南面的景，这间客栈老板据说是安拉来找恩人时认识的，是个好人，大概老板是南方来的，在少雨的北方依旧建了一间南边的木结构

“姜庶，他师父也常叫他。”李蒙也不抬，他事总透着一认真劲，略带稚气的眉有一些天真意味。

“那你什么意思？”烟嘴里没烟丝，赵洛懿嘴吧着烟嘴，了气。

知要在赵洛懿给李蒙买衣服的时候试裙，试了什么没有二话，都是买。终于李蒙有憋不住，问赵洛懿还剩了多少银，别没走到瑞州，就要停下来街卖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