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胖？以前我听人说，黑猫脚上踏着四只白，是为父母孝，养着不好。”

“听说你大哥来接你。”虽然同样是十方楼的活计，也有正经只活不经手不净生意、不会武功的人。

“胖？”

曲临寒嘴角，想了想，问过价钱，又翻了翻钱数，对伙计说：“买了，赶上，我还有事要办。”

前两个少年羡慕地靠在门边看李蒙收拾东西。

“是啊，这回不用留下来苦力了。”李蒙笑说。

“……”于是只好换成李蒙赶车，曲临寒回车厢里抱着猫。李蒙车赶得摇来晃去，第三次被曲临寒从沟里把车推来之后，终于驶十方楼所在的街，李蒙兴采烈地转对曲临寒说：“上到啦，要是师父事情办完了，再去买一包鱼，你的猫叫什么名字，它太能吃了。”

“那叫圆可以吗？”

李蒙讪讪笑了，推曲临寒去，曲临寒忙问：“租还是买？”

曲临寒奇怪地看他，“不从后门，要把柜面踏平吗？”

曲临寒死了爹，他娘是早死的，后来小娘也死了，庄里也死了不少人。这猫是谁带来的他也搞不清楚了，娘的，没准就是为了搞垮他王家庄。

活计一把把李蒙拽门里，曲临寒听见李蒙呼救的声音，像是被人胖揍了一顿，不过想着李蒙说笑，也许是夸张。

车陡然一晃，接着停了下来。

“不行。”

“蒙！”李蒙大声答应。

“要么你来？”曲临寒递过鞭。

对上曲临寒为难的脸：“十方楼在哪儿？”

一扇老旧木门闭，李蒙上去敲门，没片刻，里面的伙计一边问谁一边开门。

“躲着什么？给钱！”曲临寒走去拽住李蒙的肩，把人扯来，李蒙角余光瞥见铺里没有外族，才把钱袋掏来给他，“好了吗？从后门去。”

李蒙从车里探个脑袋，声调上扬：“到啦？”

曲临寒驾车从后门，一望去巷空的，正莫名其妙，听见两声猫叫，循声看见李蒙躲在一大灯后面。

“你赶车吗？”李蒙坐上了车，微微着气。

“你看着办，师父的银，省！”

李蒙探探脑好像在躲避什么，曲临寒回看，没有一个人。

李蒙扒开车板后的帘，只一条，看见车行掌柜带着外族人来，他们好像要去什么地方，对了，，他们要了十多匹，应该会带他们去场。李蒙松了气，咚一声躺在车里，舒展手脚。

黑猫窜到李蒙肩，死活要去捡鱼，李蒙看了里面没有那几个外族人，便让它下地叼了几条，赶把猫包袱里往后门去。

“……”

“不，还是你来吧。”李蒙把车门一闭，张过度之后，余下的是疲力竭，就往车厢里倒去，黑猫灵活地从李蒙下钻，蹲在旁边。

“没名字，你随便叫。”曲临寒躁地抓了把发，他的发随不稳定的车厢颠簸得七八糟。

“不过都是瞎掰的，要不然叫小鱼怎么样？我觉得黑胖比较合适。”李蒙絮叨的声音停了下来，他下车，打开车门，抱着猫，让曲临寒在车上坐着，“我去看看，他们不认识你，见了会问东问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