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脸，李蒙穿上赵洛懿改过的袍，确实合不少，便多看两。

“……”李蒙嘀咕，“醒已醒了，怎么别醒。”

赵洛懿还没睡，一脚蹬在板凳上，他总不会好好坐着似的。

李蒙裹着被，声：“师父。”

“你穿黑的好看。”

已是傍晚，赵洛懿淡漠扫一心，“要吃饭了，去洗手。”

☆、蓁蓁

赵洛懿似没听见，把针线绕成死结，咬断线。

赵洛懿看他闷闷不乐，想说什么，又没说。

回屋便睡觉，大概白天累得狠，竟迷糊起来，醒来不知什么时辰，看见屋里亮着一盏油灯。

李蒙私心里并不愿意一天到晚裹着黑衣，那让他想起第一次见赵洛懿，也让他想起赵洛懿靠什么吃饭。要是有希望，李蒙并不想当杀手，但他知十方楼里长大的孩，无论什么来，最后都得混这一。

这一天李蒙本过得十分不安，不自觉想挨着赵洛懿，但又不敢，听赵洛懿呼声沉稳，似睡着了，才把脚挨过去，贴着赵洛懿的小，一下睡去不提。

许是前日事多，李蒙十分疲惫，兼逃命以来，还是一回有正经地方住，便多睡了会儿。他诧异的是，醒来时赵洛懿在翻看一卷旧得褪的缂绸，像是已起来好一会了。

李蒙不答话，半晌从被卷儿里脸，圈微红，“师父，萧苌楚为什么后来就不是你师妹了？她不愿意这行了吗？”李蒙是心非地旁敲侧击，萧苌楚现在还是杀人不眨，多合适这行。

“别醒，继续睡。”赵洛懿命令。

李蒙去，看见隔房间门大敞着，他探看了，霍连云不在，便顺手把门掩上，才掂着钱袋走下楼。

“师父。”

作者有话要说：　　四大凶兽分别是十方楼里四个杀手的称号，穷奇长得张牙舞爪但是这名儿一听就脑补笨拙吉祥的我是一个人吗……

李蒙心猛一，害怕的样，摇，“看见还不吓死我。”

是让个鼻老起的，也没见怎么好。

“栗糕、梅糕、芝麻糕。”李蒙掏霍连云的钱袋。

“将来慢慢说给你听。”把师徒二人衣服随便挂上架，赵洛懿灯上床。

“师父你在什么？”

赵洛懿眉一拧，似乎有烦，不过还是回答：“没工夫在永多停留，明天一早就走，忘了让你买衣服，给你改小一，免得行动不便。”

赵洛懿没抬，“过了吃早饭的时候，想吃什么，自己去街上买来吃。”他的钱袋就搁在桌上，显然要李蒙自取。

赵洛懿眸光如冰霜一寒，盯着李蒙的脸瞧了会儿。

半晌没听见声音，赵洛懿一边眉挑起，转看见李蒙把脸蒙在被里，被一耸一耸，嘴角不自觉微勾。

“这便哭啦？”

“打听这个什么？你碰见她了？”

李蒙前脚下楼

赵洛懿哭笑不得，他真是后悔当年会听陈硕一言，那会儿怎么想的，不就是差几个钱买酒喝吗？现在后悔也不是江湖人作风。

“你师父吃芝麻糕，给他拿去。”霍连云把心重新分了分，让李蒙捧着芝麻糕、栗糕去给赵洛懿。

因想着心事，一顿饭吃得极不是滋味，一大盘油爆爆的回锅李蒙都没吃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