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导演和制片人这对烟友笼络完情之后，在梁夜这事情上达成了共识，两人勾肩搭背地往回走，走到试镜那房间门时却见他们刚才讨论的话题人正坐在门前的长椅上，顿时惊喜地对望一，制片人反应很快，两步凑上前招呼：“梁少，怎么还在这等着，我们这还要商量商量呢，要不要去坐坐喝杯茶？”

两人一路沉默地来，到了门梁夜却有些迟疑地停住脚步，当肖照临停在台阶上回看他的时候，他却：“我得再去一趟，照临你先到车上等我吧。”说着也不等肖照临说话，转就往里走去。

大概是本来就明白自己演技差的缘故，梁夜认清现实后发现自己竟没有预想中那么生气。

制片人脸上堆起几分谄媚的笑，声音压低了一些，“我们都一致认为梁少你完全可以过，而且角方面还大有考虑的空间，你刚试的那个角戏份少，格也不彩，有几个角比他要有意思多了。”

肖照临和他对视了一会，私下里惯会在他面前装委屈状的梁夜竟罕见地面容冷静，甚至在他询问似地抬眉的时候还扯着嘴角一个安抚的笑容。

那笑着的模样仍然和往日一样好看，但肖照临还是从对方中从中读了几分无奈和持。

他听着里两人嘻嘻哈哈地笑，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要伸手推门，气得有些发抖的手却在中途被人突兀地拦了下来。

梁夜笑着：“我就是坐这等助理来接我，不耽误你们吗？”

肖照临难得烧起的一腔火，被他那怪模怪样的表情得破了功，知梁夜这是不想在这随时可能有人经过的地方和对方闹开，只得无奈地反手握住梁夜抓着他的手，彼此换了个神，赶在来人转到这边过前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那制片人忙：“不耽误！”他边说着边打开那房间的门，招呼梁夜去，“其实我们这也没什么太多需要讨论的了，就是走个程，实不相瞒……”

僵持不下之际，远远地似乎有人正谈着往这边走来，梁夜见肖照临还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只得一边挤眉，一边揽过对方的肩膀。

肖照临诧异地回过，就看见梁夜表情有些奇怪地冲他摇了摇，那抓着他的手并没有很用力，但却持地不肯松开。

他话里的意思梁夜自然听得懂，但他还是不动声地笑着，跟在喋喋不休的制片人背后屋时，有些慨原来自己还是能演一下的嘛，照临之前说的没有错，人在不同场合不同对象前，确实会上不同的面，比如说他现在这笑脸就是一个。

三人先后了房间，里那张试镜时的桌还在，有一个人坐在靠边的椅上，他瞧见三人来后眉挑了挑

肖照临莫名其妙地瞪着梁夜匆匆走远的背影，本来下意识想跟过去的，但想了想还是掉转决定梁夜的话到车里去等。

一旁的肖照临却是听得面如寒霜，这背地里的蝇营狗苟他六年里屡见不鲜，经历过冷也经历过打压的他早练就了铜铁骨，但他对自己的事情可以不生气，不代表他对落在梁夜上的事情能容忍。

怪不得他演完的时候那副导演和制片人一个劲地夸他，他还以为自己确实有不小步，原来还是自己想多了。

演技就算比不上别人，人家本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