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微说着话，额上却止不住地渗汗意。

“我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他违逆天地法则，连忘川奈何都过了，岂会害怕区区沉渊。

守微低垂着，听见声音从传来：“扶摇的神印呢？”

云开先前还不情愿，这次再不迟疑，向后退了一大截。

“你再往后退。”守微传音。

沉渊提着长剑，一步一步走来。

槐动了动枝叶，声音浩渺沧桑：“扶摇的神印，早就被东临毁了。”

他和沉渊面对面，瞳中倒映几乎复制的容颜，恍若镜面。

云开退开之后，沉渊没有再刻意为难他。

这似乎是一个无解之局。

拖到他疲力竭，再被沉渊击败，甚至杀死。

他半跪在地上，勉用问支撑着不倒下。

扶摇神木以万民信仰成神，

他不退不让，为了保持清醒，又是一刀扎在手臂上。

“应得的。”云开目光冷彻。

“嗯，我知。”守微向后仰，避开迎面而来的一剑，“再远一，只要我回时能看见你，就很满足了。”

他心有余悸，那一瞬可以算是他此生最惊险的时刻。

“你收回去就行，何必再划这一刀。”守微一直都知后的动静，奈何没有余力回过去。

“毁了？我不信。”

也正因如此，他清醒地看着不远发生的一切。

“如果可以，我一步也不想退。”云开一字一句缓缓说。

云开想过来，然而没走几步，就被铺天盖地的幻影压得不上气。

守微没有反驳。

……

亲看着自己慢慢死去，不知这是不是沉渊刻意而为的恶作剧。

不断有冰晶般透明的破土而，试图阻拦。

神印……什么神印？

“我后悔了，刚才……真应该劝你走。”他低下，克制着回看看的冲动。

表象。

他终于真正看清楚状况：

沉渊动了动手臂，说：“你这个，用起来觉不错。里没有神印，看来是刻在灵魂里了。”

他依然找不到突破，而下所的一切，只是拖延时间而已。

云开定不移地向前走去。

他回转匕首,狠狠划破自己的左手臂。

“你想让我离开南海？”云开问。

沉渊嘲：“徒劳挣扎。”

“当然想啊，那样你就不用面对这个疯了。”守微语气轻松，实际上境险之又险。

云开呼一窒，顿时清醒。

而这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就快刺到守微的后心。

南海常年在黑暗中，时间的逝非常模糊。

沉渊一挥手，火红的长剑就将他们尽数斩断。

鲜血温，淅淅沥沥洒落泥土。

“再退。”

“我也后悔，不该退得这么远。”

本不敢想象，若是方才没有及时清醒，他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后果。

“再退一。”

守微挡在他前，手持问正和沉渊缠斗,无暇顾及后。

不知过了多久，守微无力躲避，正中一剑，上大大小小的伤都在向外冒着血。

沉渊遗憾地“啧”了一声。

而通过神态，又能很轻易将他们区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