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面复杂：“你真的不是他？”

“是娘对不起你……你别这样……”王夫人双手捂面，大颗大颗的浑浊泪从指间掉落，砸在地上。

他们尖利的指甲暴长，猩红的双瞳在暗夜中发亮光，里只有野兽般的暴戾，全都失去了意识，只剩下撕咬抓挠的本能。

他来环视一圈，嗔怪：“三个人喝茶，也不叫上我。”

熙哈哈笑：“五百年的情了，所有人都在日复一日的遗忘，只有我们还记得彼此。你不信我，又能相信谁，这个恶吗？”

熙径直走到国师旁，说：“真是没用，他连灵力都没有，你们这么多人却解决不了。”

不待回答，只听一声惊天动地的响，烛火疯狂摇动就快熄灭。

熙依然一红衣，却比下午见到时正式许多，暗纹繁复，长长的下摆拖在地上，开一朵烈焰般的。

……

灯影幢幢中，国师瞬间站起，他扭望向窗外，只见钟楼周围的屏障寸寸碎裂。

国师面无表情：“不请自来，没你的份。”

王夫人着泪摇，本不敢相信，前这个艳鬼般的男人是自己的儿。

将军：“呵呵。”

“国师大人，城里所有人都向这里聚集过来，他们好像都失去了神智，只知扭打撕咬。兄弟们不愿下重手，却本拦不住，再这样下去，我们都……”

前面的人大多着锦衣华服，靠后面才有衣衫褴褛的人，应是刚从城郊赶来。

“他不是。”

不停向前推搡，又被士兵阻拦在外。

“他就是！”

闭的门被踹开。

一个士兵急速冲来，半跪在地上，膝盖因速度过快而磕在地上发闷响。

熙把她的手抓下来，又用细白的指尖拨她的发，语气转为柔的诱导：“母亲，看着我，别怕。那好，我来说，你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

王夫人迷茫地摇了摇：“没……没有。”

熙快步走到门外，拽着王夫人的胳膊暴地把人扯来，一手指着守微，视着她厉声问：“母亲，告诉旁边这两个蠢货，之前这个人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将军快步走向窗边，探向下望去，只见密密麻麻的人群疯狂涌向钟楼。

“别怕啊，您是我的母亲，什么也不用害怕……说！”

王夫人脸上都是泪痕，神茫然恐惧。

守微微微坐直，暗中戒备，面上却是玩世不恭。

明明都是灵魂，

“也是。”

嘭——

嘭——

熙不以为然：“这句话你已经说了上千次。”

熙盯着她的睛，缓缓问：“他没有否认过，自己就是十二年前的那个人吧？”

“我要是那么厉害，还需要来找你们？”

国师沉默半晌，才说：“我只是不相信你。”

“我从来没有相信过你。”

“……结界，破了。”

供，无一幸免。”

三人各捧一杯茶，除了将军脸略微绷，气氛一片祥和，完全看不方才还剑弩张地对峙过，和谐温馨得宛如茶话会现场。

守微好奇，问：“上供给谁，渊渟？”

熙回，摊开双手嘻嘻笑：“这就是你们相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