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周祺然看起来意兴阑珊，“养着的小孩就是容易被养蠢。”

“实不相瞒，是先父与在下讲的。先父年轻时凭着一腔血，闯过了限制，了中州。只是他说那中州光芒四者太多，他那般人在中州待着是最平凡不过的存在。然后他便回到了怀仁，继承了怀仁镇和坊市。又因着在中州见识多了，界宽阔，他便重新布置了怀仁的阵法。”

“我就是叹一声，同样是爹，有些人德尚，有的人，呵呵，就是一个祸害。”他摆摆手，“算了算了，听起来这怀仁的阵法也是有趣，我便帮了也无妨。”

“所以你听说我能升级阵法，便邀请我过来。”周祺然撇嘴，“这么容易相信传闻，你是不是傻。”

“……真君，我敬您是真君。”那聂玉成脸变了变，“但是斯人已逝，还请真君不要在言语上辱于先父。”

“如果我选择全挑走你要怎么办？”

“您请说。”聂玉成。

“你倒是有个好爹。”看着对面的人，周祺然脸上颇有些不是滋味。“在给你留下好回忆后死了一了百了。”

“傻也罢了，蠢也罢了，在下如今的愿望，是能护住父亲留下的阵法。”那聂玉成低声，“修真之人不回，一旦死消……连回也不能。那些，是他在我回忆中，唯一留下的事。”

那聂玉成脸一变，想来这代价确实是有些大。而周祺然却是笑笑，“瞧你这样，我界还没低到那个份上。”

原本这样的生活还算平稳，但是父亲的突然陨落打了这一切，在聂玉成修为稳扎稳打一步一步上升的时候，父亲的噩耗传来，让他手足无措。聂家在怀仁镇上的人丁并不多，而父亲一死，盯上坊市的人多了不少。聂玉成当即辞别师门，回到怀仁镇，艰难地压下那些反对的意见，接受了怀仁和坊市。好在怀仁虽然繁华，规模却不大，凭着他筑基后期的实力，虽然差了父亲一线，但也是能为人所接受的。更何况，他凭着血脉掌握了那些只有父亲才能控制的阵法，那才是将怀仁掌控在手中的关键。

“那是自然，届时怀仁拍卖场的拍品，可让真君随意挑选。”

而现在，父亲布置下的阵法到底年限到了，总现缺漏，已经有很多手下劝他找符师来修补甚至重设阵法了。聂玉成因着幼年的回忆，不愿意这份唯一的念想被破坏，便死撑着。如今见到了周祺然，他便觉得前现了希望。

秋博宇在周祺然的默认下围观了全程。与带着听故事会心态的周祺然不同，全程秋博宇的注意力都在他上。在听到聂玉成讲过去的事情的时候，真君的脸上似乎现了一些，但又上掩饰在那万事不过心的笑容中。特别是聂玉成讲到

去，或是成为居民，或是成为过客，或者仅仅只是路过。

那聂玉成听了，也是松气。

“……我有个问题。”

“只是我从来不免费的工。”

这样的人，在四域之中并不少见。拼尽一切跨过了阻碍，了那英荟萃之地，却惊讶的发现，原本称得上优秀的资质，在中州里不过尔尔，不说遍地都是，但也如过江之鲫一般繁多。因此承受不住退回了四域。

“你是如何知我会升级阵法的？”周祺然狐疑，“就你的实力，不该去过中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