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碍事……咳咳……”和珅已经咳地脸红脖了，一抬鼻间忽然就窜上一沁人清香，“唔……”

甘肃全省官员都勾结株连在内，立即成为大清开国以来的第一大案！

为大事计，你定要为我所用——否则，还是消失为好。

“这个荷包你收着吧，犯病之时拿来嗅嗅多少能缓解一番，也是我的一番心意。”

永琰象早料到了一般，笑笑着收回来就顺手在烛火上炬了，火焰腾地卷起丝制荷包的锻面，和珅一惊直觉地劈手去夺，在地上扑灭了火，那香包却早已烧地残黑不堪了。

“我送去的礼，岂有收回来的理儿？”永琰蹲下了，将那烧了一半的香包重新回和珅手里，“如今它也不是什么御用之了，你还不收？”

和珅陡然攥了永琰握着香包的手，微微颤抖地了好一大，才渐渐地舒开眉，平缓呼，一睁就见永琰贴地极近，一双如墨黑眸里都是似笑非笑捉摸不透的神难解，心下猛地一惊，不着声地退开半步，提袍跪下：“微臣失礼了。”

和珅闭上，伸手接了，恭恭敬敬给永琰磕了个：“谢十五爷恩赏。”

“致斋。”少年变声期特有的低哑声音惊了和珅一，回过神来，才见永琰就着桌上漂移不定的烛火，正靠地极近地歪着瞬也不瞬看着他。和珅当初生吃鸦片就落下的病，最吃不起人吓，此刻忙慌地直起退开，一气却又上不去，扶着桌剧烈地咳起来，一面吁吁地：“才……不，不敢，咳咳……逾制，十五爷折杀微臣了……”

和珅却直地跪着没有起的意思，反将那明黄的香包双手奉还：“此乃闱御用，外臣如何擅专。”

“如何，和大人可要好好查仔细了。秀才士人们每一笔制捐纳的粮都是登记在册，本督立下了军令状——这是甘肃百姓们旱灾时候的救命粮，谁让它了一纰漏，本督就拿他祭旗！”王擅望语带骄横地看着和珅，对一个初廷的阿哥和谄媚邀幸的臣更加不放在里，甘肃各个官

“可好受些？”永琰虽未满弱冠，量却似足了父亲，这么并肩站着，比和珅还些。此刻他手上攥着个小香包，送至和珅鼻下，略低了，在他耳边低低柔柔地，“如何不碍事？你也太不经心了——这个香包是我额娘的，我十四哥在生之时也有先天气促，额娘依着苏杭古方，寻遍百草才这味来，一旦发病闻着就能平复许多……”

这么大的反应……永琰心中冷笑一声，却不知那个在朝上时时与你为敌的男人这般唤你时，你也如此地仓皇失措？面上却依旧挂着副温文的微笑：“和大人有气之症？”

凭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去——如今局势未明，你们这阿哥夺嫡的浑我一时还淌不得。

永琰看着和珅告退后走地飞快的背影，眯着缓缓一笑：就看看你我二人，谁能试探对方心里真正的底线。

次日的太仓查粮，果然不所料，仓库所纳粮的成数量与登记在册的纳捐人数尽皆吻合，没有半分，和珅特意下到太仓底层，伸手去翻，那谷果然没有一丝霉烂，都是今年的好米，想来应付甘肃一省饥民是绰绰有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