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去！海宁！”和珅象忽然活了过来，猛地抓住他的手臂，“带我去见他！”

“这玉皇庙是傅家家庙，在这见到夫人，有何奇怪？”

“福三爷一大早就特地支开了所有的闲杂人等，如今在西厢房侯着呢。”海宁抹了把脸上的汗，促，“如今怕早等急了，你快去吧。”

他没对他说的，又何止这一个？和珅面弱气白地指了指门上的小红灯：“这个是为着你哥哥他娶亲？”

和珅骑跟着海宁且行且走，直奔到快至通州地界，四下里已是人迹罕至满目荒芜，和珅一路魂不守，至此才抬问：“大军若望山东去，不是这条啊？”海宁忙拉住，一脸着急地：“大军自然望另一条路走，福将军是特特地单折返回来等你——就在前的玉皇庙里，看着就要到了！”

他忽然觉得心里有些惶恐不安，却不知从何而起。

福长安眸一沉，心中早已百转千回，末了却仍是慢慢地：“哪算什么娶亲，不过是将从前的一个偏房扶正，封了诰命赐凤冠倒是办的风光面——这也是皇上的如天大恩罢了。”

那是福寿膏的味，曾经在他家整整弥漫了十数年。

和珅神恍惚地走在东门大街上，四下里车如织行人如梭，却仿佛不与他相关一般，已是有些魂不守，直到肩上被人一拍，他猛地回，才发现海宁站在他后，一脸惊喜：“和珅，可找到你了！”

和珅望了望四周，复仰看那佛光普照：“怎么一个士都不见？”

“这些狗才！现在连我都不放在心上了。”长安愤愤不平地说完，又问：“你是来找我？”顿了顿，自我解嘲地，“自然不是，你定是找哥哥的——可不巧前两日他才刚刚奉旨去了山东平——他难从没与你说过？！”

和珅只当福康安也有一肚的话要与他解释，忙快加鞭地赶去，那玉皇庙虽有了年岁的了，修缮却极完，正殿里的老君像刚刚塑了金，肆意享受案前的缭绕香烟。

棠儿依旧是家常装扮，但眉目间的冷似乎较寻常更甚数分，她收回手瞟了他一：“和珅，你似乎一不意外在这见到我？”

无论如何，他也要见他一面，问个清楚明白。

“

弱地摇着：“算了，长安，算了。”

和珅低着沉默了一会儿，才抬轻声一笑：“既如此，我知了。”说罢转就走。福长安连叫几声没叫住，便也住了脚，面凝重地目送他离开。

和珅只是看了他一，便转过穿堂过室，一路静悄悄地果然一个旁人都没。和珅一气，缓缓推开房门，内里布曼层层看不真切，却有一他极其熟悉的气味窜鼻端——

第二十二章：绝后患董鄂施毒计，断前情致斋殇己

“……海宁？”和珅还有些没回过神来。海宁已是兴奋地拍着他的肩：“我本是跟着福三爷去了蒙山的，途中三爷忽然又命我回来，说要把你一起带去——我还劝他，和珅刚从金川捡了条命回来，何苦现在就要——”

和珅依旧是面平静地往前走，直到他看见端坐在主位上的一人影。他住了脚，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傅夫人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