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因因，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你一直抖一直抖的，全都好冷。”

“那因因怎么办？”

那个下午。

我不躲避，亦不声。

他过来拖我，“因因，怎么啦？不要吓我，说话啊因因？”不停叫着我的名字。然而那么遥远，我不确定那是，在世界的哪一边。

杜擎挑起我的脸，“迟到一个小时，因因，你说怎么办？”

我在门前一气，穿上鞋，去门铃。

我望着他，大我一岁的顽劣少年，他随心所的冷酷以及温情，令我不知所措。

其实，很多次被哥哥那样关起来。每次都是给扔在那里，自生自灭。家人似乎也习惯了我的反应，养母总是骂我，“又风，关一下就风，真是讨厌的小孩。”

他用毯将缩成一团的我裹住抱在怀里，一遍遍亲吻我的脸，把我冰凉冰凉的手放他的衣里，裹住我的颤抖，“不要怕，因因不要怕，我再也不会关你……

“我一醒就超速的赶回来…因因，乖，张开嘴，牙齿不要咬得那么……”

孟廷也将外衣在上，将我从杜擎手里夺过去，“乖，来帮我系扣。”

孟廷开门，“因因怎么这么晚？”杜擎和陈明远也在，我下意识抱双臂，低给他推厅里。

夜幕里的建筑，黑沉沉地立成一片影。

门终于开了，他找到角落里的我，唤我，“因因？”

…………

“因因，你吓坏我了。”

我倚着门坐下来，抱住自己，不给自己发声音。灯也随即熄了。只有嵌在墙上的排气扇在转，透旋转的微弱的黑夜里的光影。没有窗的小小浴室，龙的滴滴落的声音，越来越沉重。我到自己，渐渐透不过气来。

冬日的晴空清冷无，但前尘往事，终可不再纠缠。

我的手有些冻僵，笨拙地替他扣上衣扣。他一手夹着香烟，一手搭在我肩上，很认真的端详我。

我摇，却止不住泪珠不停地来，手指扣着他的衣。

他残忍地拉开我的手指，笑着推我去，拍拍我的脸，关上门。

“想哭的话，就大声哭来吧，因因。”

我只是…开个玩笑…..因因…我好喜你…”

盯得我心也加速。

“阿擎，别吓他了。再不走我们也要迟到。”陈明远言，将杜擎的外衣丢过来。

完全痊愈的，便走新雇主的领地。

孟廷将我慢慢推到洗手间门，一手扭开了门。

他终于撬开我的牙齿，用巾垫了半边牙关，嘴着温一一度给我。我好象从冰窖里慢慢地解了冻，渐渐找回知觉。

“对不起，因因，我不知你会这么怕……我以为很快就可以回来，谁知被那些该死的家伙醉，醒来就已经是下午了……”

只是冷。已经冻僵了，如隔着，一层冰。

16.

我不声，只是扳住门边，咬住嘴。

“幽闭症又是什么东东？”杜擎在一边好奇地问。

他钳起我的下，带着满的烟亲了亲我，“因因…好象有幽闭症的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