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明白对方是在旁敲侧击自己提供更为详尽的京中皇族情形，省得天渊寺费事，答：“大师但且先说说，若有何不妥，朕自当告知大师。”

秋笙：“曾有一将军告知于朕，这昆仑山上居住的都是九黎后人，与我大越曾有血海仇。还有那崔嵬阁上的众将领，听说一个个都凶神恶煞狠辣无比，守山如守命。”

“正是，毫不夸张的讲，这两国的危机甚至重于陛下您，您说说，转间要被砍脑袋的和那被捆在一边睁睁看着知自己是下一个的，谁更怕？通常的，总是后者。”

秋笙眉一展，片刻后更更地皱上了：“他们没有于此之人么？若是让人家发觉，翻了脸面，大越岂不腹背受敌？”

吃完大鱼啃小虾，到时候血洗边城，他们怎么跑得掉？

“这都是些琐碎小事，陛下大可不必放在心上。结合这两条件，得了一一大二的结果，常人是绝无可能从崔嵬阁的底下顺走昆仑山的东西，有钱没命赚。北骊已经通过某不可言说的渠了赤血，南蛮西洋兵临城下，都不是易的对象。”

秋笙了然：“楼兰、鬼觉国。”

“大师的意思？”

楚翛笑笑：“陛下，谁要您卖真的□□给他们了？”

楼兰和鬼觉国皆是大越边境的小国，前者临近北骊驻地，后者则靠近南蛮，两国国土面积狭小，国民安分守己，年年的岁贡数百年来无半差错。此番南北与西洋百国师沆瀣一气力战中原，将这两国搁置不顾的缘故，常人用后脑勺想想也就有答案了。

“他还说有个阁主，是这一帮狂人的鬼，好像是个老态龙钟之人，浑少没的，活像个大猴。”

“陛下恕罪，贫僧方才有失言辞准

楚翛脑一嗡，四肢发达脑简单的将领之中，唯有方久有条件对崔嵬阁详情知晓一二，净然告诉他的？那他有没有说过，阁主姓甚名谁？

“陛下将目光放长远些，如今狼烟四起，除却大越，最为忧心恐惧的是何人？”

国与国之间是纯粹的利益关系，没有人愿意在命悬一线时拽上一个手无缚之力的盟友，帮不上忙不说，要死时说不定还拉上自己垫背。拉图和萨满川木一个比一个明，更不要说那坐拥黄佬智团的西洋百国师了。

楚翛：“多谢陛下。陛下既已参与西北军威州一役，边又有人指，自然知用来制作赤血的硫炭木和皂药菱等火石，这两都产自昆仑山，因其母树楠磺成活率低产量少而价格昂。暴利在前足可引勇士，只是这数百年来记录在册的史料显示，几乎从未有人动用这两火石，一来居民安居乐业之和平盛世，战事未起，□□大概是并无大用，市场需求量不大；二来，不知陛下可否知，昆仑山上有个崔嵬阁。”

好，方久的是保不住了。

楚翛：“攻兵攻城攻至尊，必以攻心为首。既然这些小伙们没有安全，天天睡着觉都想着跑路而不是扛起钢刀血战，那陛下就见针，给他们安全就是了。”

秋笙恍然：“将□□价格翻倍卖给他们？可一旦如此，有没有这个心思暂且不说，手拿利刃有本事攻到城里来的敌人，不久大大增多了么？”

秋笙不怎么喜这个比喻，闷哼哼地不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