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御膳房备好了心糕饼，陛下两天未曾，多少吃一。”李辞接过御膳房厨送来的青瓷盘，整齐码在秋笙面前，“陛下，请用蜂巢糕、松百合酥、黄桥烧饼、翡翠虾饺皇、芙蓉蒸羹…”

秋笙斜瞅着那些小巧致的糕，不知怎么就想起那天放在几案上没吃完的枣。

他不去想想自个儿睡了足足两天两夜，再睡就可以媲圈里的猪兄弟了，反倒婆婆妈妈地怪罪起床来。

混账皇帝便思虑周全地让他看看自己躺在哪儿。

御林军已经派去，西北已定，关键是师的问题，一时半会倒还真不好解决。从前也未曾听说过苏家手里着什么皇家机密，即便是有，大越锦衣卫养着是好玩的么？

喜归喜，动不动就变成另一个人，他受不了；人家助他胜仗，保下西北军几千人，突然翻脸不认人，他受不了。

他不去理会自己从小到大就没怎么在里待过，反倒斤斤计较起仙逝的老父亲的诸多不是来。

只是他这两日仍是昏迷，竟对自己正享此清福浑然不知。

说事情就这么就班发展下去，不过是两情相悦生死契阔，或是相看两相厌老死不往来，怎么说都有情可原。

秋笙发了一阵懵，猛地意识到楚翛已经金蝉脱壳跑路了，回不回来还是个未知数，自己倒像个老妈似的在这儿心些莫须有的烦忧。

御医院里的老太医一个个都金贵的很，从前是在先帝那儿养尊优惯了，除了皇室里那些滴滴的皇皇孙是谁都不碰。偏生秋笙就是个怪胎，一上位先秘密宣布破此规定，所谓秘密，便是只有御医院与江辰知晓。因着这个，浑血淋林的韩建华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躺在往日从未躺过的珍珠棉锦被中。

得，睡两天睡成痴呆了。

可这两结果看起来在楚翛上都不太可能完成。

“江大人若是来，不必拦着，先引到偏厅去。”念叨完，挥手命李辞跪安了，秋笙正要重回床榻上睡个回笼觉，奈何床垫实在是的令人发指，他不过是将两条长轻轻搁上来，面糊一般的床铺便陷下一半去。等他把脑袋也放上去，简直像是浮在泡里，翻来覆去没了睡意。

该坏了吧？收拾了么？还…能吃么？

秋笙看他脸不像前两日白的没血，伸手来照着他膝窝就是狠狠一掐，另一顺手拧开了桌边的汽灯。

然后就莫名其妙地吃不下御膳房的东西了，没等李辞余韵悠长地念完一串长长的菜单，秋笙便摆摆手：“都搁着吧，你们也都退下。吩咐各位大臣今日且先别来探望，对外便称朕昏昏睡不见朝臣…唔，就这么着吧…哎，你等等。”

秋笙摇摇从床上晃悠起来，趁着李辞不在，偷偷摸摸地顺着窗溜走，三更半夜地摸到了御医院去。

汽灯放亮需要一段时间，这边还没着火，韩建华就闷哼一声翻剑，手腕一翻正要手，尚未鞘的剑便被秋笙轻轻了回去。

“动什么手，是我，”秋笙替他垫好了枕靠在背后，鬼鬼祟

李辞：“陛下吩咐。”

他大咧咧往床上一横，盯着烛灯思考人生。

来的浑话几乎不必经过大脑思考便可脱而，甚至他自己都辨别不清这其中几分真情，几分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