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细？”秋笙发一声短促的轻笑，“不用底细，好看到这个地步的，不可能差错。”

他嘴上这样说，实际却当真不知自己心中几分真情几分见起意，却又觉已与珠玉相逢，世间庸脂俗粉又怎能得了他的？

江辰立刻在背上行了个大礼：“陛下，臣…”

如此一说，不过是自己替自己敲定了心思，免得去胡思想罢了。

他们前脚回了皇，立却已在偏殿等了些许时辰了。

薪假期，秋笙大有将他丢在外再不搭理的打算。

秋笙低闭上，宽大的衣袍遮住他绞的双手，他的手心汗一片，指尖冰凉。

江辰本想叱他一句“鬼氓”，却见他脸上现了一从未有过的认真神情，不由大惊失：“遣散后？你当真？”

人到手，只是这朝中局面实在不容乐观。

“江辰，你要助我一臂之力，我不能看着老祖宗的东西掉到别人的袋里。”

“我的确不情不愿，是个被赶着上了断台的鸭，”秋笙脸上的让冷风得有些麻木，他想撇撇嘴角，却生生扯一个四不像的微笑来，“可是大难当，若连我都落荒而逃，可不是将天下百姓的生死都弃之脑后吗？且不说急勇退已无可能，我走了，山河谁来扛？”

年少的帝王微微张开双，眉间神采像极了先帝。

自都归来的路上，秋笙淡淡开问江辰：“江辰，如果我当真撒手不，任由各路大臣胡作非为，互相残杀，外患也不手平定，你说，会怎么样？”

“小笙…”

立艰难地从椅上跪下去，他的右受了重伤，行动极为不便：“陛下，立此次回京

江辰一腔老迈的血给他说得起来。

江辰：“…”这看脸的小兔崽真是没救了。

到底是秋家的男儿，没让先帝九泉之下饮恨。

“那当然，事情要未雨绸缪，扫平一切障碍，”秋笙信誓旦旦，讲起风月来比谈论国事更运筹帷幄，“老江啊，你连这都不明白，怪不得打了一辈光。现在我在了解敌情阶段，等到以后真下了手把人回来，你说我那儿后放了一堆小姑娘，我这人还要不要了？”

“将军？”秋笙眉一皱，自从江辰告诉了他小地雷的战况，他一看到此人就开始后脊背发凉，“威州事了？”

“不用陛下，”秋笙摆摆手，“我还没有撑得起天下大局的本事。”

他顿了顿，温柔地回看了看闭的车帘：“从今往后，我便定了心啦，后给我遣散了，省得以后麻烦。”

“那…小笙，平治秋家江山，除了你，不会再有更合适的人了。”江辰说，“若是你有心放弃，那么不五年，中原必将被南北蛮人踏平。我们都活不了。”

江辰狠狠一抖，他难以置信地盯着旁的少年。

嘴仗打不过他，老光只能心平气和：“可小笙你才认识他，底细都没摸清，就要先散了后？你这动作也太早了吧。”

原来这世人都不学无术混日的小王爷，骨里竟是这般模样。

“对了还有，”秋笙抬起手自己冻僵的脸，好不容易一个颇为猥琐的邪笑来，“如果当真如从前那般放不羁，这人我怕是拿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