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什么？傻小，骗得了别人，还骗得了你爷爷

说完又侧着闪门里，留给楚翛一个莫测的微笑。

相助到了这个境地，他也实在舍不得伤了老人家的好心，只好顺推舟坐下来，误打误撞地接受了一回免费服务。

至少不用再一路受白了，甚好甚好。

“许先生刘先生赵先生？”阿婆一手拉过楚翛的衣角，目测了一下长度，执起长剪剪下一块白布比了比，衣裾便刚好落到脚踝，“后两位我倒是不知，不过这许留山嘛…”针脚细细密密走完一圈，她一眯，掐断了线，转取第二卷白线的空当儿，冲隔医馆喊了一声，“老许！有人找！”

楚翛受若惊了一小会儿，片刻后便心大地恢复了镇定。

小屋的内构造与外表显示的仄小气大相径，一了屋，便是一极宽敞的大厅。向里一望，幽的走廊里两侧是整齐划一的小隔间，每个房间前面都有一个装好各式药品的小药盒。

“我知，刚刚是逗你玩，”十分欠揍地说完，许留山开盒取了一副布手小心上，又端端正正地在鼻梁间架了副镜，瞬息间从不靠谱的猥琐老爷爷变成了学富五车的专职仵作，“把尸摆过来，我瞧瞧。”

楚翛：“…谢阿婆。”一背包裹，狼狈地躲开周围过往行人黏在他上的目光，闪了屋。

楚翛刚在窄小的石凳上找准了平衡，一听这话，差儿没给她跪下。

“孩，你从青州来都是什么？”怕他气闷无聊，阿婆便开找话说给他解闷。她一白长发，竟然耳不聋不，一声也是中气十足，“莫非是来寻问柳？”

都人果真别一格，连老人家都这么…开放。

阿婆看闹不嫌事大，连忙止了针，安地拍了他的肩：“好孩，快去吧。”

楚翛：“…”

理说他不该什么脚，不然也不可能一路畅通无阻地跑到都来。

不过人不可貌相，何况手在民间，顾嵬那呆说过来着。

楚翛一惊，顺着对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个袒衣冠不整的白胡老举着半杯苦丁摇摇晃晃地从低矮的门框中挤来，他瞬间想起了书里一贴狗膏药包治百病的赤脚大夫。

于是顾不上只修了一半的衣裳，起行礼：“晚辈楚翛，见过许先生。”

楚翛审时度势地严肃起来，跪坐在许留山对侧：“许先生，晚辈此番前来叨扰，并非…并非是为什么肝肾之疾…”

楚翛一懵。

“晚辈此行是来求医的，”楚翛说，“阿婆，您老可知这附近可有什么许先生、刘先生和赵先生？尤其是这位许先生。晚辈家眷患奇疾，家乡附近一时无人可解，听闻这几位名医在都，特来拜访。”

许老正坐在大厅中央的跪垫上，面前的木桌上摆了好几排极小极致的用，他用白布巾仔细地了好几遍手，完手，便正襟危坐地等他，仿佛刚才那个吊儿郎当的糟老是另一个人。

那老有一没一地品着茶，斜睨了一长玉立的阁主，将他在衣袍外的位分毫不落地扫了个清楚，这才老神在在地与楚翛四目相对：“年轻人，很虚嘛，肝肾不好？…倒也不是什么顽疾，不用不好意思开…衣裳别补了，先来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