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宥也没想到他们的谈话展到这里，居然会来了个大回转，他忽然笑了声，心情变得好了许多，“纪年，其实我蛮佩服你的，应该说你太聪明，总能在别人都还没看明白的时候先碰到真相。”他这么说，无疑是给了肯定的回答。

他怔愣了许久，才，“我知。”

“嗯？”杨宥抬起，嘴角依然是上扬的弧度，然而笑意却始终到不了底。

“所以，你真的一早就认识他，而你会故意接近我，也是因为他，对不对？”纪年张起来，两手地握成了拳，他在这座城市里

纪年心涩涩的，觉很是怪异，杨宥越是这样的表情，就越是让他不忍心把话说得太狠绝，可他也知，残忍这一次，总好过臆想得太，最终却被摔得粉碎骨。

着纪年让他动弹不得。

“那你的答案呢？”杨宥迫不及待地想听到纪年的回答，上辈他已经错过了，这样的遗憾一次就足够。

“对不起。”纪年背贴着墙，目光并无躲闪，他那么真诚地歉，同样决绝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纪年一时接不上话，愣了许久才开，“懂了就好。”他绕过杨宥，拿过手机和车钥匙就打算悄悄离开，可刚走到门边，后忽又传来杨宥的声音，“假如今天站在这里的人是苏云，同样的问题，你会怎么回答？”

纪年的脚步一滞，迅速转过来，杨宥的脸略显苍白，言辞却那么咄咄人，“苏云也跟你表白过吧？”他一步步靠近，直至走到纪年的面前，“当初你就欠了他一个答案，不是吗？”

之前杨宥总是一副嬉笑脸不太正经的样，忽然变得这么严肃，反让纪年有不太适应。

然而他却忽略了一件事，速则不达，何况他现在本就不是苏云，要让纪年接受他，实在太难。

杨宥终于松开了手，安静地低着，“好像又被拒绝了呢。”刘海挡住了他的双，同时遮去了他的目光。

杨宥退开一步，脸上的表情越发让人心碎，“不必了，我想我已经懂了你的意思。”

“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知是什么让你产生了误会，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向我重复心意，其实你的意思我早就明白了，而我的意思也已经告诉过你，你要是还不明白，我不介意趁今天再给你个明确的答复。”他把话说到这份上，便是没了转圜的余地，纪年讲话向来直白，所以，也总是特别伤人。

纪年皱起眉，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为什么你会知这些？”杨宥这人太奇怪了，他跟云之间有过的约定本是极其私人的事情，杨宥到底是从哪里打听到的？

还是说……猛然一个念闯脑海，纪年再度对上杨宥的双眸，“难，你以前就认识云？”他越想越觉得像这么回事，不然杨宥又怎么会知那么多有关云的事，这些信息绝不是光靠打听就能查来的。

杨宥的气息渐渐变得重起来，温的鼻息扑打在纪年的脸上，竟分外情，“纪年，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说喜你是认真的。”似乎是因为带了情，他的声音听上去了几分沙哑，但依然很好听。

但即便看不清神，纪年仍能受到杨宥内心的悲伤，瞧他这一副垂丧气的姿态，纪年亦有些不忍，“杨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