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走过去拍拍沈戚的肩膀：“我所知就这么多了，估计你已能猜到——你父亲后面一定有更大的势力，他不过是颗棋。这也就是我不想告诉你的原因，天九散仍在，我不想被牵连。”

“不瞒你说，关于你家的事我所能得知的也只有一分罢了。”魏王用余光偷偷打量着沈戚的表情，心里暗自称叹：如此年轻就有如斯的城府，我若有一如他，让我下半辈不碰女人也甘愿了。

魏王嗤笑：“它几乎就是仙丹一样的存在，从皇上到整个皇室，然后到列为大臣，简直是居家必备。一年后它的恶果终于显现来，许多人开始发现天九散一旦开始用就不能中断，不然的报应就会加倍而来。他们开始找你父亲麻烦，可碍于父皇，即便心里有怨也不能什么。父皇有的是钱，在他看来天九散只要不断就行。他吃够了病痛的苦，再也回不去了。”

“你父亲与我算是朋友，从生意伙伴发展而成的朋友。所以我们始终有所防备，并不能真正的推心置腹，因此我才所知有限。一切要从你生前两年说起，当时父皇病重，只能靠一奇药维持命，后来因为一场战把产药的发源地给毁了。看药无法为继父皇就要死去，照当时的形势，很可能是大哥继位。幸好在关键时刻，你父亲带着一独特的新药献给我。于是我死当活医，父皇的竟然好转了，并且有完全康复的趋势。”

魏王咬牙关，虎目瞪着沈戚，权衡之下他果断卖掉秘密——能有什么比皇位重要！

沈戚蹙眉问：“天九散有何功效？”

与此同时，魏王书房。

“话我已经说了，剩下的要看王爷的诚意。”沈戚也不必再和他打太极，这件事他势在必得。

十多年前也有个男孩儿抱着他的脖把埋在那里哭泣，谢轻平想，若那时他肯叫自己声‘大哥哥’，自己一定会控制不住把他到天上去。

沈戚低凝视着自己的指尖，一汪如寒潭的眸里不知倒映着什么。

魏王继续说：“可你父亲却在那年突然想收手了，他找到我，给了我天九散的解药——那东西居然是有解药的。”他自嘲地摇了摇，不知是庆幸还是愧疚，“他求我护住你，不惜一切保你命直至沈老先生把你接走。”

小孩儿绵绵、生生的嗓音在谢轻平耳边轻轻的泣：“大哥哥…对不起，可我只能依靠你了…”

“你说什么？”魏王两只熊掌拍在书案上，承受不了的笔架自觉地到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说了这么多，你该猜到你父亲的财富是如何堆积起来的了吧？中原首富，只要帝国不灭，谁都动不了他。”

魏王叹气，继续：“从那以后你父亲就成了皇室药品的供应，他拿来的药连太医院都啧啧称叹。他每一步都走的非常稳，直到他让一叫天九散的东西在皇室扩散，那时我就预到不妥了。”

“轻平…我怕，你留下来陪我…”

带着那遗憾，谢轻平抱着孩，再没说拒绝的话来。

“让人之能一整日保持神振奋，病夫能忘却病痛，房事能助兴，甚至女服还能助产。”

谢轻平蓦地心下来，地气：“算了，我不去阻止他。能不能成，就听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