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阿尔瓦叹气，可惜就算这样，他也不想看到纳特不兴的样，这么年轻这么帅气的脸，应该一直笑着才对。

“那你为什么不扔掉它们？”纳特问，话刚就慌地解释：“那个，我没有质问你的意思，我就是有好奇……”

愉，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以前我们就住在这里，我看着这些东西不，没事的时候就全坏了，又懒得扔，只好堆在这里，我也不想再看到这些糟心的东西，所以也没上过二楼。只有劳尔偶尔会上来帮我打扫。”

而通过翻找以前的东西，他还发现更多那家伙早就筹划着背叛他的证据，这让他更加火大，几乎换掉了这个房里所有的家的摆件。

阿尔瓦愣了几秒，但很快反应过来，

纳特一手搂过他的肩膀，吞下了他接下来的话。

纳特现在已经完全不在意那“摊”垃圾了，他的视线凝集在阿尔瓦上——他坐在楼梯上，伸得又直又长，跨了足足三级台阶，脸上难得地带着些许红，看来这些东西确实让他羞耻难当。

被最信任的恋人背后刀，一夜之间和前途尽毁，以前倒就睡的他被每晚每晚的失眠和梦魇折磨，生理与心理的极端不适让他变成了一个非常焦虑和暴戾的人，每当彻夜难眠的时候，他徜徉在空旷到清冷的房里，总忍不住毁掉前看到的任何有关那家伙的东西，通过这愤的行为来度过漫漫长夜。

他走到他边坐下，把靠在了他肩上，十分开心地笑了起来。

“所以这堆东西也是一样的，我就是单纯地不想再见到它们，才没有去理，你要是实在也忍不了的话，我明天叫清洁公司把它们走。”阿尔瓦完全不知自己被笑了，用手捂住脸：“让别人理的话，至少我不用再看它们一次，好庆幸我现在瞎了！”

但让纳特知？开玩笑，这多破坏他英明神武的形象，万一他觉得自己是个怂包不愿意和他在一起了怎么办！

“当，当然，不，不怕！”纳特不禁怕得结起来。

阿尔瓦用三言两语虚虚带过，事实上当时情况还要遭得多。

我没写过诗。纳特想：事实上文章也没写过几篇，给你那封情书可以算是所有写过的文字里最长最有情的了。

这些东西作为他情绪理失败的证据，简直就是个大写的黑历史，他自己都恨不得永远地遗忘在记忆，给乔和劳尔这老相识看看就算了。

“你嘛这样小心翼翼地跟我说话？”阿尔瓦不：“你在怕我吗？”

阿尔瓦哼了一声，但还是说：“如果你在整理房间的时候，翻到了十几岁时写的诗集，你会扔了吗？”

“也许你会扔掉，但是如果你翻的是满满一柜的簿，上面全是些愤世嫉俗的日记和自以为莫测的议论文，你还会去碰它们吗？”阿尔瓦情绪激动，觉里面有个故事：“我反正把它们全锁了回去，这辈也别想再让我看第二遍了！”

阿尔瓦“看”不见纳特的表情，只能通过动作来判断他的心情——靠肩这个动作觉更常用来表达伤心——连忙张：“还委屈吗？那我现在就去打电话，我记得名片放在楼下……唔——”

开还是“如果”，结尾怎么变成“我”了。纳特咬住嘴，尽力忍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