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桁“啪”地拍了一下他的手，“那也不能怪我啊，谁让你突然在我工作场合下现的，搞得我一心理准备都没有，后来还提那么吓人的要求，而且居然还威胁我，换成是谁都会一下从好变成非好的吧。”

“别说对不起！”

伸手拉他一起坐下来，沈嘉桁一边玩着他的手指，一边慢声细语说：“你知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就对你印象很好呢。”

“……如你所知的，我以前喜的人是何季，从大学见到他后不久，就发觉喜他，不过他一直不知，我也从来没告诉过他。一来是因为我的朋友不多，不想失去这份友情，二来也是因为我看他并没有任何这方面的倾向。虽然是我自己选择了什么都不说，但当看到他开始和女孩往时还是很痛苦。痛苦，却又没有办法，所以我开始跑到酒吧里混日，在那环境下麻痹自己，之前和你逛街时遇到的那个男人就是在那段时间里认识过的。虽然有很多次都觉得还是放弃的好，但一直到毕业的时候，还是克制不住想待在他边的念，而他那时候的女朋友又因为要回老家而和他分了手，所以最后我选择了拼死拼活地挤和信来，虽然不一定每天能和他见到面，但可以看见他，知他过得怎样，我本来也就不奢求什么了。”

“是么？可是后来再遇见你时，看你的反应可不像啊。”

沈嘉桁偷偷抬看他的表情，竟然还是那么从容呢，若不是这句话了意味，还真不敢确定自己的话是否起了作用呢，这人真是打击别人的自信心。

“当时，所有在场的何家人都瞪着我，我则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站在那里，然后他们开始窃窃私语，然后何季从人群里走了来，他看见了我，也看见了地上的东西，然后他的脸变得很难看。”

贺行殊张言，却被沈嘉桁用手掩住了。

沈嘉桁嗤到：“你当然该烧香，要不是我当时宽宏大量，没有跟你计较，你早就被淘汰局了。”说完，他突然又转过来同贺行殊面对面，正：“行殊，虽然一开始我并不情愿，但当我答应和你往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你是一个难得的好对象，就算我自己去找也未必能找到比你更好的了，所以我要珍惜，给你机会的同时也是给我自己一个机会。”

“嗯哼，我明天要去烧香，竟然能从黑名单死里逃生。”许是因为沈嘉桁的柔态度，贺行殊比之前渐渐放松，也重新有心情开开玩笑了。

“后来……”沈嘉桁失神般地回忆着，“后来，就是遇到你之前的那天了，长要我去主层一份文件，正好当时他们何家在开家族会议，一群人从会议室涌来，结果就有人不小心撞到了我，人没怎样，但却把我袋的证件夹给撞掉了，里面有张何季的照片，刚刚好了来。”

你。……对不起。”

“今天我要把所有的事都说清楚，在我讲完之前你不能嘴！”

贺行殊完全可以想象那是怎样的一尴尬场面，而沈嘉桁略显苍白的脸，说明了他有多么不愿意去回想那段情节。

贺行殊温柔地看着他，“后来呢？”

被剥夺了发言权的人了。

终究还是忍不住怜惜他的心情啊。贺行殊张开臂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