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濯把卢弘手上收拾好的鱼拎着尾提溜起来，放在砧板上划了几，然后拿去平底锅里煎。

“你之前说临考，下周要考试吗？”

“是啊，明天就考，每天中午就放学，之后就放寒假了。”

“嗯，我在迎冬路麦当劳呢，胖临考前让我帮忙辅导一下。”

“喂？濯？”

昊逸竖起一中指表达自己被叫胖的不满。

“哎，你说下午有事儿，是约了谁吗？”

昊逸一看表，已经三了，他地觉得自己一下接受了太多的信息量，有消化不来……辛濯收拾好包，昊逸留着也没啥意义了，还不如回家自己琢磨去。于是两人了别后，昊逸门儿直接打车走人，辛濯则到路站着，了会儿冷风，等到了从几条街外走过来的卢弘。

不过这回他倒是冤枉自己了。辛濯早就看淡了辛成天去世的事儿，他只是又想到当初他和卢弘那么好，怎么现在就疏远起来了呢？

辛濯赶忙把手机抓起来，看到卢弘发来的消息“我这里差不多结束了，你在哪儿？”。他也不打字了，脆拿起手机打过去了，对面嘟了两声很快就接起来了。

“就放寒假了？”卢弘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关心过辛濯的学校生活了，有些内疚的样：“我都不知……”

时间就过得就快了，昊逸是真的不想挂科，很快就认真起来——毕竟明天就考试，再不认真可真的来不及了，虽然他没有动力好好学习，但也是不想挂科留级的。大概辅导完几题后，昊逸自己在一边儿琢磨思路，辛濯就自己卷，看看辅导材料，时不时瞥一放在桌上的手机。

辛濯看着窗外走来走去的行人，神地喃喃：“是啊……都这么多年了啊。”

“约了我哥，说要一起买菜回家饭的。”辛濯把辅导材料合上，他基本上对下周的期末考没什么可担忧的了，所有知识都掌握的时候顺其自然比死命复习更有效率。

昊逸看他像是在想着什么神，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话让辛濯想起来辛成天的事儿了，不禁在心里给了自己两个大耳刮。叫你嘴贱！

“咳咳，短信来了。”昊逸看手机来了消息辛濯也没发现，还对着窗发呆，声提醒他。

“还要多久？要不要我去找你？我离迎冬路不远。”

冬天家里有供算是值得庆幸的事儿了，不然光是空调要掉的电费就够两个人心疼半天。回家后卢弘拎着刚买的鲫鱼去收拾，辛濯就在旁边洗洗蔬菜，一时间好像回到了几年前。那会儿辛濯学习还不忙，卢弘也没有总留在打工的饭馆儿到半夜，经常一起饭一起吃饭，近几年这样的机会倒变少了。

“你和你哥倒是好得很，还一起饭呢……哈哈，我还记得当初他给你开家长会的事儿呢，就像昨天似的，一转竟然都这么多年了。”

今天天气冷得很，又加上时间是下午三多，菜市场里的人倒不多。辛濯觉得已经很久没有和卢弘一起买菜过了，说起话来停不下来，讲学习的事儿，讲同学的事儿。卢弘也不腻歪，笑着听他说了一路。

辛濯一边儿说话已经开始一边儿往包里东西了：“基本已经搞定了，你来迎冬路路吧，我这就收拾收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