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被抢走了手中书，没有生气，反而翻过俯卧在床上，下撑在胳膊上，说：“你不是说过我生病住院，你也没资格帮我签字吗？以后真要是发生这事，你就说是我……”

说着，他的指尖缓缓向下移动，停在左上：“咱们要穿过内蒙，越过国界一路向北，然后到贝加

隔的哭声又了一个调，郑源听了这话去拍他的脑袋，止住他的话：“咱们两个没结过婚的净是瞎猜。”

夜晚的五台山，空气里掺杂着一丝凉意。两个人这么贴在一起，温了很多。一片寂静中，欧轻轻摇动，不见郑源的动静，便保持着这个姿势躺着，伸手下床的电灯开关，没多久也坠睡梦。

欧说到一半便不再说了，因为他觉到郑源悄声趴在他的背上，伸手环住他的腰，不言不语。

郑源抬起脑袋搓着双，支起耳朵确定是隔传来的哭声后，重新将脸贴在欧背上，没了睡意。

郑源彻底傻住了，他注视着欧，发现他决不是开玩笑，便伸手指在他的锁骨之间画一个小圈，说：“咱们要结婚啊……现在是在山西……”

欧噤了声，过了许久，用带这些睡意的声音悄声说：“你说，人为什么要结婚？像我爸妈以前那么好，不结婚难就不能一直好下去吗？”

“下午你注意到了吗？”欧放弃挣扎，依旧俯卧着问。

“是墙那边的人在哭，我没听错吧？”欧也清醒过来，声音里带着些沙哑，低声问郑源。

“住在咱们隔的，好像是来私会的。”欧轻描淡写地说。

他从欧手里拿过那本书，丢到自己后的床沿上，凑到欧边，再问一句：“这话不用你说。现在也没必要三选一的选择题。”

是真正的家人，更不是朋友。”欧摇着肯定地回答郑源，令郑源差儿一老血。

欧得到放心的答案，想要翻转，却发现被郑源抱着，一动不能动。

郑源不胖，可也不轻。但即便如此，欧心里还是涌起一安全。

两个人的睡意，都是被断断续续、极力压抑的哭声和说话声驱走。

欧笑得几乎要把郑源从他背上抖下去，他顺势翻过来将手搭在郑源的肩膀上，仰视着他，神却慢慢决起来。最后他气严肃地说：“我知我这么说有些奇怪，不过…咱们，你和我，我们两个，结婚吧。”

嗯。郑源极力将脸在他背上蹭了蹭，收环抱的双臂，简单的回答。

郑源继续应和，扯过被盖在两人上。

郑源见欧默不作声，又说：“结婚肯定是想要双方变得更好啊。孔说过，有信任才有步。一切只想维持现状满足于前的敌人都是纸老虎。”

嗯。欧趴着回答一声，想了想又说：“是不是因为没有信心。对自己对对方都没有信心。所以才会想抓住前的便利，又不想对已有的放手？”

郑源被他问得一雾，表示什么也没注意到。

郑源伸手去搓他的发，顿了顿，说：“你应该问，既然决定要结婚，为什么还会轨？”

郑源对于这事情没什么兴趣，不以为意地应了声。欧继续说：“下午在大堂时，我听见那个男的给他老婆打电话，说是在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