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江郁乔提早起床煎萝卜乾，炒青江菜，再个豆腐，然後打开电锅，拿那锅他在睡前预约熬煮的稀饭，和松罐一起放在餐桌上，接着走回卧室。

小雪怎麽知他姓江？

江郁乔从小就用过这家工厂的商品，什麽都不懂的国大老板八成也是看名气挑的，所以如果货有问题一定不会是工厂的问题，一定是业务的疏忽。谁想得到那老字号工厂居然这麽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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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郁乔无奈地呼一气，摸摸李廷威的，「那你再睡吧。我会切一颗苹果放在冰箱，吃不下的话至少吃一果。」

江郁乔回到厨房削苹果，去切块，泡一下盐，放冰箱，然後盛一碗稀饭吃。

没想到连吃萝卜乾都痛，而且一旦开启疼痛开关，好像就停不住了，江郁乔一冰冰镇疼痛的牙龈，虽然痛，可是他觉得冰镇的痛比单纯的牙痛要得多，可惜冰一下就回温，他也差不多该门了。

李廷威皱起眉「嗯──」了很长一声，还是没睁开睛，「好痛……」

牙龈还在痛。趁着电梯里没人，江郁乔只张开左边的的嘴，凉凉的空气，想缓和牙龈的痛。

李廷威用凉被卷住，呈ㄑ字形侧躺着睡觉。江郁乔走到床边，蹲下去亲他一下，「廷廷？早上了喔。起得来吗？」

-待续-

江郁乔抬无意义地盯着递减的楼层数字，想着这个问题。或许是李廷威曾经提起过他吧，例如和一个姓江的室友合租房之类的。

，江郁乔扛起他的手臂，另一手抓住他腰上的带，把他拖卧室换掉沾满酒臭和烟味的衣服，让他躺在床上睡觉，之後江郁乔自己才去洗澡。

李廷威敷衍似地用鼻音回应。他的真的好痛，不想再理江郁乔。

今天晚上，一定得去看牙医了。

江郁乔拿了卡片门，走电梯刷卡时，忽然想起昨晚小雪好像曾经叫他「江先生」。

不所料，客不接受那批货，要他们重新赶颜正确的货，然後空运。空运比海运贵多了，而且上一批货的损失工厂不肯全扛，结果就是公司和工厂各负担一半。江郁乔无法谈到更好的条件了，因为那是一家全国知名的工厂，认定他们公司绝对不会换厂商，所以本不甩他。

「嗯……」

晚上去看牙医好了。江郁乔一边拿起安全帽一边想，接着他习惯摸摸袋，看看钥匙有没有带，发现大楼的应卡不在袋里，这才想起昨晚他帮小雪电梯，应该顺手收在休闲里了，於是他又脱了鞋去卧室。

他一咬下萝卜乾，左边的牙龈又痛了起来。左边牙龈已经痛了好几天，一开始还能忍受，可是这二天愈来愈痛，有时痛到他无法集中注意力。他右边臼齿以前补过的填充掉了，上个月才刚去重补，难这次换左边的填充掉了吗？江郁乔去浴室左看右看，牙齿看起来还好好的。说不定是牙齿之间蛀掉了？可是他明明都有乖乖刷牙，倒是现在还赖在床上的李廷威常常只刷早上，牙齿却都没事。这事也是看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