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的时候薛逐看见他了，站起来跟他打招呼，笑得很灿烂：“顾客，你好久没来了。”

他不知的是，汪景升不会那么用力地拥抱别人。

平层，窗外是一望无际的云海。汪景升觉得有些可惜，他本来预定了两张等舱机票，特地选了靠窗的位置。小时候俩男孩，爬过天梯钻过狗，一起看过教学楼后面的蚂蚁搬家和跨江大桥下奔涌的。那人胆儿小，每次都是他怂恿着才敢上。

他拿手挡在额上，视线追着飞机尾钻了云层。汪大脸选了个好日，雪虽然还没化，天气却是很晴朗。萧晓查过，国那边气温也不错，他这一路应该很安全。

汪景升夹，黑全，线脚很致，最里面一层却被人为划开了。他把指伸去，缓缓抠一张拍立得照片来。

划过纸张，发簌簌的声响。

时间有晚了，他本来打算直接去前台找薛逐，看到他背着在讲电话，萧晓内心怂了，他找借说不能打扰老板理工作，绝对不是害怕得知林不觉已经走了他的线。

林不觉的后不就只剩下实缺了吗？

“萧晓。”

一直写。

他还在写。

可是他拿来的不是圆珠笔，是温计。温计探测写过字去，只有透明的划痕，没有墨迹。

飞机轰鸣，萧晓站在候机大厅，看着那架客机绕跑转了大半圈，稳稳地起飞了。

于是脚步一个打转，上了楼，心不在焉地运动了一个小时。

萧晓锐地分析起来。现在的程应该是共通线结束，走上个人线了。可是他们四个都被淘汰了。

“谁？”薛逐懵

他拒绝地非常脆，汪景升都没有来得及告诉他，林不觉已经给他预约好了签证中心。

手指抚过照片上那个笑容内敛的男孩，“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倔。”

等舱里，汪景升躺躺椅，上耳机开始听机载音乐。

他回国这段时间萧晓边发生一些事，导致都没有好好陪他游玩游玩，萧晓觉得对不住汪大脸的。等这个项目告一段落，到了复活节假期，他大概会申请带薪假，去那边和他聚一聚吧。

这孩可真笑。萧晓想。

但是没有一起看过云海。

不对，现在有两个挂名攻走了，他和奕帆又发生过关系，这在女向游戏是百分百被PASS掉的，没见过主角正攻略着一个呢，结果那人跟另一个可攻略角了床单这路。

萧晓想起他刚下飞机的时候，萧晓因为认定他是青梅竹攻而心情复杂，那时候林不觉边突然涌现一群攻，让他烧心上火的，冷落了久别重逢的好朋友，实在有失偏颇。

临上飞机前很地拥抱了他。他笑着说你力气这么大，以后抱姑娘别给人抱断了腰。

送完机，萧晓立刻就去了薛逐的健房。

“老板...”萧晓犹豫着该怎么开，“你和林不觉，现在怎么样了？”

难是薛逐？

现在汪大脸离开了，Jazz·Peng也消失了，生活一下变得有些冷清。其实林不觉的后还算和谐，大家伙儿相亲相的，也没看他是备胎攻就排挤他，给他气受，跟电视上那些备受追捧的后剧不一样。他们恕人恕己，不太严格，让萧晓一直提着的心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