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晚膳前吧！”小厮回想了一下：“对，就是晚膳前，当时第一盅参汤刚刚炖上，张二爷还问了一句是不是给琴公的。”

下面的喊冤声瞬间变成相指责声，王范被吵得一个三个大，他狠狠的拍了下桌：“肃静！肃静！”

苏府大爷，苏秋宝？他来什么？王范和师爷对视了一，“请他来。”

下面顿时鸦雀无声。

见有人提，很多人也跟着一起附和。

李氏连忙把他拉回来在座位上，低声劝：“梁发在前面陪着王大人审案呢！今日老爷累了，先回屋歇着吧！妾吩咐张福派人送信就是。”

“送一盅参汤怎么用的着你们两个人一起去？”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师爷开问。

“对，对，对！赶快派人去杭州！梁发呢？让他快去！”苏锦绣说着就要冲去喊人。

是给张二爷的呀！求大老爷明察！”跪着的小厮语无次的说着。

挥挥手让衙役把一群人领下去，王范看着师爷，一脸思：“师爷，你怎么看？”

这话一，下面顿时炸开锅。

李氏在一旁劝：“老爷，事情已经发生了，伤心也是徒增烦恼。您还是保重要呀！下二弟去了杭州，是不是派人通知他回来。”

苏锦绣被扶到正堂坐下，过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双手捂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小厮不知王范的心里历程，继续：“中途遇见了容二爷的随从六喜，小的便将参汤给他。当时厨房正忙，小的如果回去肯定会被差遣，于是就偷了个懒，跟着去张二爷那里了。”跪着的小厮了气，小声嘀咕：“况且厨房里的人多了，什么人不能下手，我二人和二爷无仇无怨的，为什么害他。”

“你什么意思？”

“我看是你吧！你表弟是被二爷打残的！”

没一会儿，不知谁悄声嘀咕了一句：“厨房又不是什么禁地，什么人都能，谁不能下毒！就是张二爷自己昨日也去过厨房。这样说，张二爷也有嫌疑了！”

“我看是你！你堂哥就是被二爷赶去的吧！”

下人的这小心思王范还是了解，张秋实是苏锦绣的亲侄，在苏府地位仅次于苏秋宝，而容安则是李氏唯一的外甥，很得李氏青。李氏母一直看张秋实父不顺，双方明面上虽然没有撕破脸，但暗地里的冲突不是一两回。这情况，府里的下人不会不知。张秋实和容安如果分个先后，就等于得罪另一个。下人的，两边都惹不起，为了两边都不得罪，两边都不敢怠慢。

“侧夫人吩咐，张二爷和容二爷明日要早起，让我们把炖好的汤先给两位爷送去，让他们服用了早些休息。”一个小厮。

“没有。”

“张二爷经常去厨房吗？”师爷问到。

这倒引起王范的注意：“你说什么？张秋实去了厨房？什么时辰？”

师爷还没来及回答，一个衙役来：“大人，苏府的大爷求见。”

“是呀，是呀。”另一个小厮抢着分辩：“容二爷在府里的住和张二爷挨的比较近，我二人便将先炖好的两盅参汤给两位爷送去。”

“不常见。”

王范把目光移向下面跪着的另外两人。那两人立磕：“大人冤枉，张二爷的汤是我们一起送去的，我二人可以相互作证！我们没有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