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往四周瞧了瞧，温如玉连忙低喝茶。

杜少康答：“一开始倒还能听到，后面他们声音太小，茶馆了人多嘴杂，便听不真

大早就病死了。”

另一个人也没卖关：“我听说是呛死的！”

老李急了，忙问：“噢！那是怎么死的？”

“哎！听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前段时间家里着火的张家，卖绸缎的那个，他家好像也是这么个情况。”老李好像忽然想起来了什么。

“这哪是偷福贼呀！这明明就是现世报！”嗑瓜的人不由得叹。

“为什么要瞒？”老李瞪大睛吃惊的问。

老李见周围没人注意自己，便用手遮住嘴，凑到嗑瓜人的耳朵旁，悄声：“听说张家老爷原来有个一起生意的合伙人，两个人是拜把的哥们。谁知那人得了病，便在临死前把自己的妻儿托付给张老爷照顾。谁知人死了之后，张老爷欺人孤儿寡母，把人家的家产霸占了。”

“怎么不可能！”老李严肃的：“我二舅的朋友的堂哥和那家原是邻居。那家的寡妇本来就弱，看着自家的财产被霸占，被活活气死了。只剩下个孩，幸亏家里的教书先生好心，把孩收养了。不然那么小的孩，没爹没娘，肯定饿死。哎，有钱人，贪着呢！现在好了，一报还一报！现在，自己家里的男人也死光了，留下一屋的娘们，等着被人欺负吧！”

两人虽然刻意压低声音，但还是被温如玉听了个大概。剩下的时间，两人便拐到了勾栏里的儿上，时不时的发一些□□。

嗑瓜的人听着不信，一边往嘴里着瓜一边问：“不会吧，张老爷平时又是舍粥又是布，是有名的大善人，怎么可能这缺德事。”

嗑瓜的人向前倾了倾，刻意压低声音，用仅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我也是听说的。据说几年前，吏尚书姜典被诬告，求到何御史那里，请他帮忙说话。何御史当时指天发誓一定秉公直言，不然就吃饭噎死、喝呛死！姜典见他信誓旦旦，就把所有的证据给了他，谁想他到皇帝面前反咬一，把姜典害到丢官放。这事儿，何家人都清楚，事以后自然是觉得遭报应了，肯定不敢声张！”

“啊，真的假的！”老李大惊。

“假不了。”嗑瓜的人一副得意洋洋的样：“我家有个亲戚在何府当差，当时看的清清楚楚，何御史喝茶喝的好好的，忽然就跟呛到一样，脸憋得紫红，使劲咳嗽，就是咳不来什么。因为事发突然，当时在场的人都吓傻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听说何御史到死都没闭，睛瞪得圆圆的，就跟看见什么吓人的事一样！只不过这事儿被何家瞒下来了。”

“我可听说，他不是病死的！”另一个人嘿嘿的笑了两声，嗑着瓜看着老李，一副吊人胃的样。

“怎么回事？快说来听听？”嗑瓜的人一脸八卦的问。

“你说对了！”老李赞同的：“这偷福贼简直就是来讨债的！等着吧，京城里面大官富，哪个手上净！这时候，该他们睡不着了！”

温如玉觉得没什么可探听的了，见太西斜，便丢了锭银在桌上，邀杜少康离去。

回去的路上，温如玉问杜少康：“杜先生，刚刚邻桌两人说话，你可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