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怕你是个，既然喜你，这些我都可以接受。”

“我不怕你报复我，因果循环，该来的都会来的。”

级天师所言也正是周游担心的。他知林朝重情，当年尚且肯为了一没有得到回应的情愫让了天师协会职的机会，而今和鬼的纠葛已，就更不会轻易放手，任它遭人置。

鬼动了动脑袋。

它猛然伸一爪，将林朝拉住。符咒红光大盛，显然以更的气镇压鬼的举动。红光慢慢平复之后，它的形又小了一圈，竟像是凭空蒸发了一分躯似的。

他将编制让给了周游，不仅仅是因为年轻时的一隐秘心思，更是于对自境况的冷静判断。禁术既然被称为禁术，自然有着不小的反噬作用。他的经络在当时受到了不可逆的损伤，这么多年来修为再难有所寸，只能转而修炼符法。在一个小丧葬店度过碌碌余生，原本是他的打算。要是能收养一只猫两只狗，在屋里闹的动静，就更好了。

他当年没有回应林朝的情，亦不曾欺骗他。但这鬼，这鬼无疑是个情之人，但它的执念所在却是那个相约濡沫的人，而不是林朝啊！更何况，它的人，神魂正是毁于他和林朝二人之手。它对林朝……只可能有恨，怎么会有？那些亲密举动，不过是诱人局的手段罢了！这段时间他频繁丧葬店，便看林朝的神日益委顿。本以为是那缠的所为，但既然鬼和林朝有这等恩怨，又和那有勾结，只怕借机损害林朝生命的元凶另有他人。

但……

或者说，他见过她的亡魂。他亲手将那个亡魂抹去。

“老三，冷静。”周游在鬼的记忆中看到他和林朝当年协力除去的那个女之后，便觉得此事的棘手程度，已经超了自己的预料。

级天师没有趁机动手，约莫是在等着看一个执迷不悟的人的笑话。本就是执念所化，隐瞒、欺骗、利用，那才是它们的本，何谈情？

那位徘徊在大树下，最后化为恶鬼的女，就是他和周游那届天师协会最终考的题目。

盯着那些密实贴合的符咒，他弯下问：“听得见吗？”

但林朝却已经顺势被它拉低

偏偏又遇上它。

一万倍。

鬼半晌没有回应，林朝直起腰，准备换个姿势继续等鬼的回答。

级天师冷笑：“呵，原来如此。我你和这为何能有此等纠缠，原来也不过是被利用蛊惑的玩意儿，当真辱了天师一名！”

这是怎样的孽缘。

林朝走到鬼的边，没有解开它上的束缚。

“现在只问你一句，你还想不想和我在一起？”

当时年轻气盛的他，在看到周游被恶鬼抓破额之后，行动用禁术将对方碾压。那一役他的表现太过突，以至于过程被作为经典案例写课本，而他本人也收到了来自官方的邀请。

他见过鬼的人。

林朝挥手，拨开薄雾，似乎也借此拨开那些他不愿再看的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