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苒轻轻挑开一层层的帘幕，隔着一层晶珠帘，看着闵瞳对着那把剑发呆，睛低

闵瞳微微侧过，看到时他的时候，目光稍稍化了些。闵瞳了，随着闵苒转过来。临走时对属下吩咐了一声，“把他关到地牢里去，我不在的时候，就把他锁在那里。”

“我的凌霄主，你现在，不过是个娈童而已。”

“闵凌霄，只要我想，随时可以让你比现在痛苦十倍。”闵瞳轻声说着，语调中甚至夹带几丝温柔，“我一直留情，是想玩的时间长一。但你要是再惹我不兴，我可以让你在活着的时候提前尝一尝下地狱的滋味。”

伸手指，用温柔到极致的小心翼翼，仔细地描摹过剑鞘上的每一条纹，在那红宝石上轻轻挲。还记得那天在宽阔幽暗的石中，闵凌霄将这把血玲珑递给他，夜明珠清冷的光华柔和了他中的翳，恍惚中竟是一片痴。

看到对手的心防被彻底瓦解摧毁，闵瞳痛快地笑了，笑容灿烂夺目，双中闪烁着金黄的光。可是在这痛快的背面，又仿佛有着什么东西在跟着隐隐作痛，像是笑得太开心时歇斯底里之后剩下的空空茫茫的疼。

。

闵凌霄微微抬起颅，看着两人携手离去的背影，睛，痛楚与憎恨一闪而逝。

以为自己小小的情动就可以化去折磨了他二十年的血海仇？实在是太可笑了。

闵瞳斜靠在榻上，前横陈着一把长剑，剑鞘上血红的宝石中盘旋着幽幽的光，不知是谁的血泪在低泣徘徊。

为何唯一一个给予过他安和温柔的人，可以他至此？

泪，对刺客来说最陌生的东西。

他知闵凌霄在“贿赂”他，在用自己的方式祈求他不要背叛。

。

闵凌霄涩到死寂一片的睛里，忽然渗几颗透明的东西，很快滴落在青石上，了几的痕迹。

他知闵瞳把闵凌霄留在了边，心中也自然是不愿意的，但是闵瞳想要的事，他从来也不想阻止。他知闵瞳恨闵凌霄，恨了二十多年，这气要，肯定不止要杀了闵凌霄这么简单。

飘渺大殿之内，浅金的纱帐随着不知从何潜的风缓慢地飘摇着。杜鹃的影映照在窗棂上，似虚似幻地摇曳着，气温袭人。

。

见闵瞳够了愤，闵苒从枫树下走，轻轻伸手搭上闵瞳的肩膀，大睛微微弯起，“回去吧。”

只要闵瞳对他是真心的，他不介意自己的人与闵凌霄偶尔有一些上的接。

他几乎要怀疑前的人是不是闵凌霄了。曾经那个杀人不眨，把生命当儿戏，无心无情的凌霄主怎么会变成如此可怜可悲的模样？

闵苒就在不远的枫树下面看着，看着自己的人那狂而专注的神。若不是知闵凌霄与闵瞳之间的血海仇，他几乎要嫉妒那个趴在地上的人了。

说完，便和闵苒一抬步离开。

闵凌霄也不知听没听到他的话，只是睁着一双无神的睛，没有焦距地看着地面上不远的一块石。

又为什么明明已经落到如此境地，当自己看到他同别的人在一起，心里仍然会这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