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凌霄走到附近的架边，随手拿起一只夜光杯，就着天窗那里的天光翻转着看了看，然后一松手，淅沥沥的一声脆响。

双手捧过茶杯，“多谢主人。”语毕一饮而尽。

闵凌霄的脸一半被火光

闵凌霄走去，光线不足的室内，靠着墙摆着一排排的古董架，上面陈列着景泰蓝瓶、紫砂壶、玉、琉璃盏等等古旧的品，被岁月磨得失去了往昔的光彩。柜台的地方，一个店主模样的人用手支着打瞌睡，看样很陌生，跟两年前刺杀苏禾时的人已经不同了。

“三寸的没有了，那就全换成一寸的吧。”

说完，便要起去办事。此时小二却把茶端来了，闵凌霄一边拿起茶壶往杯里倒，一边吩咐，“别忙，喝完这杯再去吧。”

“我叫闵凌霄。”

货指的自然就是此次的目标三王爷赵城穹，府指的便是王府。

“你是新派来的人吗？”店主一边走向走廊尽的石门，一边问，“我从来没见过你。”

失手过的成绩，失忆之前也不是什么纯良之辈吧。”惯常的略带讽刺的语调之后，闵凌霄话锋一转，“一会儿你去打听打听，货还在不在，府里情况如何。但动静别太大了。”

“铁龙生佛手两对，一对三寸，一对一寸。”

顺德古董店，一个破旧的小店铺，招牌上有几块漆掉了下来，大门有气无力地敞着，一副随时要倒闭的样。

店主一下不抖了，神间也稍稍产生了变化。他站起来，看向闵凌霄，“三寸的铁龙生没了，给你冰糯好么？”

官字还没说却被咽了回去，以为闵凌霄手里的青冥剑已经压在他肩背上，虽然还未鞘，但是那冷肃杀的气息已经游蛇一般沿着孔钻里。

看着人走远后，闵凌霄又喝了两杯茶，然后随手留下几枚铜钱，一个人牵了往城南走去。

店主一下吓醒了，迷迷糊糊地看看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地上碎得稀烂的杯。

店主脚步一顿，转过来，睛睁得大大的。

店主不说话了，向里间一伸手，示意闵凌霄跟着。两人了里屋，店主掀开墙上一幅墨画，后面一个黑的圆盘，轻轻转动，便听到后传来一串低沉的石的声音。转过，地面上一个黑的，一阶梯向着地心延伸。

店主吓得瑟瑟发抖，“大侠……有话好商量嘛……您要买什么，小的给您打折……”

“呵呵……”有些尖锐的笑声，“怪不得店里生意这么不好，原来是店主成天打瞌睡的缘故啊。”

闵凌霄走了去，店主随其后，石门在后闭合起来。

闵瞳收敛了刚才放松的神，微微垂下，“是。”

“你你你你你你竟敢砸我的夜光杯！！！！！”店主一边叫着一边心疼地跑过去，徒劳地蹲在他脚边捡着碎片，嘴里同时嚷嚷着，“你知不知这个值多少钱啊！！！你完了！！！老要拉你去见……”

阶梯不算长，很快便到了底。前是一小截石筑的走廊，墙上燃烧着火把，所有的影都随着颤栗的火苗摇晃着。密封的氛围弥漫着陈腐的味，好像几百年的坟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