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片刻的失神，那优波罗华忽然被一阵庞然力量震得七零四散，海神的利啸化作最锋利的剑直刺他面前。他只觉铺面而至的杀意，慌忙运力抵挡，却终是受了重创，嘴角溢一缕银的血。

他至少还有一句话要问大荒神，要问西陵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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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等着，让十二神识用屠剑将他杀死。

“这般为了伏羲拼命，值得么？”应龙转瞬便到了面前，一把扣住他的咽。海神的力量悍无比，但这一扣虽然致，却并未伤害到他，只是令他呼困难。

如果自己死在这场战役中，不知伏羲是否会为他而留下一滴泪呢？

“哈，迦南？他已经不存在了，被你亲手杀了，你忘了么？”

“为何要吃下比翼？”蚩尤困惑地看着他。斛九不是并不迦南么，他不是一直只在乎赤炼么？如今只要杀死自己，他就可以和赤炼比翼双飞了，那样不是很好么？

“是，我杀了他。两次。”斛九说得坦然，“但是，他还在，我能觉到。所以，我不会杀你。”

优波罗华中，他一睁开双，看到的便是一个绝凄艳的面容，那红的影宛如一簇丽的火焰，而他就如同青蛾一般，一陷了去。他是伏羲所创造，便以伏羲为他的全信仰，他崇拜他，也他，对于句芒来说，伏羲是他的父，他的君，是他可以为之付一切的存在。伏羲的一切，他的习惯，他的举手投足他都一一铭记在心里，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化成右贤者，迷惑迦南，令得明明恨伏羲骨的蚩尤也在最初错以为他才是伏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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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神黑的眸望句芒那浅褐的眸中，“大荒神已经是过去了，为何一定要让已经离开的人回来？明明是被人类崇敬的东方天帝，却引得神觉醒，置苍生于不顾，他算什么天帝！”

句芒觉脖颈疼痛，似乎快要被掐断了一般。他挣扎着，问一句，“你难……不想见到你父亲了么……”

只要他死了，大荒神便可以回来了。那么，在他殒命前，便能最后看一那曾经抛弃了他的，令他在这世间痛苦辗转两万年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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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迦南，会一直陪着他。”

两万年前，当他是蓐收和晚姬的儿的真相被嫘祖知后，她便离开了他。后来，他收拾一个小

原本以为，会与十二神识有一场生死之战，却没想到，关键时刻，斛九却这些人意料的举动。

可是对于伏羲来说，他却只不过是一个透明的存在，一个影而已。他的中，只有沉睡在涅槃中的那十个神识，他的心中，只有那个已经魂魄散尽的曾经的无上之神。

这样怎么可以？！他沉睡两万年，就是在等这样一个机会！

“狂妄！”蚩尤骤然愤怒了，周气爆发，“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不会杀你？你我今天必要有一人死去。你不杀我，我便要毁了这世界！”

“你错了……”应龙嗤笑起来，“我的父亲，是第三神识伏溟，而不是大荒神！”

另一边，在句芒企图对斛九发难的一瞬，蚩尤便立刻派莫呼洛迦前去帮助应龙困住句芒。而他则立在虚空之中，血月之下，黑袍张扬而舞，莹碧右直勾勾盯着斛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