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迦南笑得愈发满意了，他往前走了几步，忽然伸有些涸苍白的指，轻轻上了九尾狐眉心红的血契。

“这样的我，你还愿意在我边么？”

斛九不明白为何迦南此时对他下这样的命令，为何突然打破了长久以来的持。他的惊愕落在迦南里，却引一阵低低的，带着几分嘲的笑声。迦南轻轻勾起九尾狐

他的愤怒针对的不只是离孤，更是对他自己。

可是迦南却仍然云淡风轻，执着地说着，“回答我的问题，斛九。”

“我以汝之主上之名，命令你，”

那样的伤痕，曾经究竟是多么可怕的伤害。怎么可能有人能在这样的伤害下活下来呢？

斛九一愣，有些讶异地看向那中他眉心的青年。此刻，那曾经无论如何也持不给他下任何命令的少年的面上笑容苍白，却透无边邪气，白森森的牙齿，宛如从地狱中爬的鬼的微笑。

可是下一瞬，衣襟重新被合上了。迦南看着他，微笑。

“我再问你一次。”迦南故意放缓了语速，“你真的愿意一直跟在我边，不论我变成什么样么？”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耳语般的问话，被夜风很快散了。斛九伸颤抖的手指，似乎想要碰那显得有些单薄的膛。

“从此刻开始，你将效忠于我，不得违抗我。也不可离开我。我要你，完完全全只为我而活。”

“到底是怎么回事？离孤到底对你了什么！！”斛九眉间纠结，冷静终于崩坏，他觉到一怪异的情把他完全控制住了，他愤怒而心疼，一一地疼。他愤怒得想要把天空也焚尽，他已经多少年没有过这样痛苦而徒劳的情绪了。

斛九没注意到迦南对他的称呼已经变了，他有些痛苦地闭了下睛，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明明想要保护，可是总是犯错，不论怎么都是错。他已经不知到底要如何才能保护住想要保护的东西了。

了前的衣襟。

而这一次斛九回答得快多了，语气虽然平淡却决，像是在弥补什么似的，“……愿意。”

这是迦南对他下的第一个命令，一阵炙的疼痛沿着血契迅速蔓延至全，尖锐的刺痛几乎令他低声，也被一阵悍的力量镇压，不自觉地屈下一边膝盖，单膝跪在了迦南面前。那是契约的力量，制而霸，一旦被违抗，便会遭受脉尽断般的痛苦。这命令，几乎是每一个巫师在捉到灵兽后的第一命令，只不过迦南在不得违抗的命令后，加了他自己的命令。

迦南荼白的微微弯起，静静地笑了。他好像比以前更笑了，只不过总是淡淡的，带着几分鬼魅气息的笑容，让人摸不着，猜不透。

他此刻才突然明白，自己之前的自由，不过是迦南赐予的而已。可从现在开始，这自由，终于不复存在了。

“会，我说过会留在你边。不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留下来。”他沉默许久，终于如此说。

斛九不知迦南要什么，然而当他看到那苍白的左上，那可怕的伤痕，立时觉脑中翁然一声，整个咙都被某力量扼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