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么？”海洹问了句。

第二次，仍然是相似的茫然无措，相似的被侵的恐惧。迦南冷汗直，再次清醒过来。海洹见他如此，说了句，“你还记得你在沼泽里是怎么找到那些蛇幼蛇的灵识的么？”

“不要找，用你的灵魂去觉。世间万的灵之间都是有联系的。”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意识可能会被别人看到，他就恐惧非常。十五那青白的面孔又浮现在记忆里，令他控制不住地慌了神。

有联系的吗？

恍惚，怎么竟有些像是阿霜在对他说话似的…

是把阿霜当成海洹的替了么？但觉又不是这样…

天边曙光之时，海洹叹了气，扶住了脸煞白

迦南，忘了海洹本看不见。

半刻后，他忽然从冥想中挣扎来，大息着，几乎是趴在地面上。而海洹则在他对面坐着，样态跟刚才别无二致。

“不要走神。”海洹忽然说话了。迦南心里一慌，连忙收敛心神，努力冥想。

迦南觉左一阵阵发疼，用手整了整绷带，“我……我当时也不知……”

般的颜缀满青蓝的树叶。迦南和海洹面对面盘坐在从房间延伸来的平台上，清风动两人的发丝。此时万籁俱寂，众人都已沉睡，他二人上变形术的时效暂时过了，便都现本来的面貌来。迦南偷偷看着月淌在海洹的眉梢角，那一黑发恍若蒙上一层银白，愈发清丽如梦。迦南不明白一个男生怎么可以给人这么圣洁的觉，令他这样仰望着，向往着，却也无可奈何着。

迦南平静了下心绪，知海洹并没有真的侵他的意识。恐惧的觉稍稍减退，他便说，“没事了，再来。”

这一次迦南尝试着照海洹说的，不再茫然寻找，而是试图去觉。然而仍然是一雾，什么也觉不到。最后又是疲力竭地从冥想里挣扎来。如此一夜，他一次一次陷冥想，一次一次挣扎来。到最后几乎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闭上睛，能觉到的便只剩下月光照在肤上安静的清凉，和海洹飘在耳际的声音。

倏然，他觉整个灵被一悍的力量摄住，颅剧痛，仿佛在被什么行侵者。他大叫起来，拼命挣扎，却阻止不了对方的侵。

“试着找到我的意识，这是第一步。找到我后，我会试图侵你的意识，你要尽量将我推去，或者不要让我找到你的意识。放心，就算我侵了你的意识，也不会太。我们只是练习。”

“不用害怕。我在你边，你是安全的。”手上一阵透着冰凉的温，迦南一愣，却陷了海洹近在咫尺的黑瞳里。

沉冥想，他在一片苍茫中茫然四顾，四方烟云弥漫，恍然一片虚无，只有他孤一人。他无苍蝇一般撞，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人的意识。

好在上天赐给他一个阿霜。阿霜和海洹的觉这样相似，令迦南偷偷到一些对阿霜的罪恶。

海洹却蓦然退开，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重新打坐，“再来。”

别害怕，我在你边，这是阿霜也对他说过的话。迦南觉心间狠狠一阵颤抖，整个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