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

迦南一时间竟然有些发愣，有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了。

淡的九尾狐，此时竟然乖乖地蹲坐着，九条尾也耷拉下来，连耳朵也像是受了委屈一般微微垂着，一副大狗狗的模样。

也对啊……现在仔细想想，第一次在青夷面前现，预选面对天狗时的危机，那次在江山楼里遇险，还有在地中，每一次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阿霜立刻就现了，就仿佛一直都在他边似的。

迦南于是更呆滞了。

“嫌弃你，怎么还会一直暗暗跟着你。”九尾低声说着，似乎对于这句话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声音的。

迦南憋了一会儿，终于有些呆滞地问了句，“真……真的……？”

迦南眨了下睛，“……因为你一直很嫌弃我啊……”

于是九尾的嘴角微微抬起，那一章雪白的狐狸脸上，竟然了类似笑容的痕迹。虽然隐约，却仍然如早第一朵绽放的桃一般，带着冰雪化般的动人。

迦南愣愣看着他，忽然，眶竟然红了。

迦南于是傻乎乎愣着，九尾也默默看着他。一人一狐默默相对，大瞪小，中间有夜风慢慢刮过。

原本以为他会听过的不过是类似“我拿你当朋友”这一类的话，却没想到竟是如此。

可迦南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这算是……告白吗？

九尾垂下目光，半晌，用微弱的动作幅度，了一下。

九尾说，“什么这么惊讶？”

“我大概……心里是有你的。”九尾狐嗫嚅半刻，终于如此说。

下一瞬，迦南忽然扑上前去，一下抱住九尾的脖颈，把脸埋在他颈项的里。他抱得那样致，以至于九尾几乎被他泪的度伤。

还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有一次，暴风雨的夜晚，他爹爹那天照旧要加班所以不在家，窗外电闪雷鸣，家里却空空，只有他一个人缩在被里被吓得瑟瑟发抖。他从来不是一个勇敢的孩，事实上他非常胆小，对死亡非常。那几乎能撼动屋宇的霹雷吓得他在被里呜呜的哭。他缩成一个团，在心里默默祈祷着，能有一个人现，在这个充满恐惧和孤独的世界里，保护他，陪伴他，令他不用再害怕。

九尾狐是第一次看到少年泪，于是他愣了。不明白这样一句简单的话，为什么会让迦南有这样的反应。

而如今，终于有一个人告诉他，不用害怕了。

不知他已经期待这样的一句话期待了多久了。

阿霜的双目中一时间闪过一缕动般的颜。其实作为一个仆从，他本不够称职，对主人没有该有的恭敬，还经常不回应迦南的召唤。他甚至曾经想方设法想要掉额上的血契，虽然没有成功，不过无论如何也说不上对迦南有多好。只不过会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帮他，需要保护他的时候

九尾见他的样，微微张着嘴，瞪大了睛，竟然呆得相当……可。

九尾看了他一，继续说，“不论如何，阿霜会一直在你边。所以……你不用害怕。”

“阿霜……”迦南的声音闷闷地，“你对我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