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妖，怎能随意行走在你们人类中间。”

和萨洛都会去。原本萨洛是不用去的，不过他为了要和好友们一起，是说服家族里的人，以历练为由加了军队。

这句话，同样是迦南最不想听的。

“那就命令我吧。”

九尾狐转开视线，“你想看我的人形？”

“其实没事儿，好像我们这些学徒只是在后方支援，不会上前线，所以没什么危险。”迦南连忙说，“我好不容易都想通了，你就别我变卦了。”

迦南抿抿嘴，了。

“……要是我不召唤，你就不会现么？”

他转了大门，继续走向自己的目的地。

但奇怪的是，阿霜似乎一直在他给自己下命令。

幽暗的林木，那几株大的无果树依然无言地等待着，密的树荫下笼罩着萤火虫的巢，宛如天空中坠落的银河。迦南在树下拿法杖，念了召唤的咒文，不多时便听到背后那几不可闻的脚步声。

？可能吧。前一阵可真是忙啊……”

九尾狐很快地回答，“你是我的主人，如果你召唤，我自然会现。”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满足于他们之间的主仆关系了。他想要更多……

“战争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别去的好。”迦蓝说着，往嘴里扒拉了一米饭，“族长也真是的，你们这些小孩儿都没长齐，去什么去啊？”

“阿霜。”迦南首先开，如同以往的每一次一样，不过这次，他选择直奔主题，“我要去打仗了，你跟我去么？”

“面重要还是命重要啊？明天我去帮你说情。”

迦南叹了气，“你以为我想吗……当时大家都说要去，就我说不去，合适吗？”

这是地中那次之后，两人的第一次相见。中间隔了差不多有两个月的时间。这两个月中发生了太多的事儿，直到现在迦南都反应不过来。

他到现在为止都持着不给阿霜下任何命令。他总觉得一旦他这么了，就会打破什么东西。

“知你忙。”迦南把晚饭端上桌。一盘炒菜，一锅鱼汤，两大碗米饭。

临发前，迦南趁空跑去了密林。现在他们曾经的修炼场已经空空，连青夷都搬走了。她也要上前线，所以临走前解散了所有学徒。迦南在杳无人迹的空场里转了一圈，回想两年前自己站在那座主楼前，对未来充满了憧憬。一转，两年过去了，他还未修满三年，这里却就这样被遗弃了。

为了理方便，学徒们被统一收编到负责后勤的队伍里，而他们“小十巫”由于被认为是最优秀的学徒，被单独编制来，成了一个特别的小队，由一名的成年巫师将领直接带领。跟随着大军主力行动。

不知战争什么时候能结束，也不知什么时候能重回这里修炼了。

“……你……你不是有人形么？”

其实他突然决定要去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海洹鹿鸣

是因为阿霜想要离自己远一些吧？只要自己命令了

迦南最不想听的就是这个。

迦南转，便见阿霜一如以往，慵懒地摇晃着九条长尾，姿态闲适优雅地向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