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白再次开了，却不是在叫迦南的名字。

“迦南。”二白忽然叫了一声，用手掌抓住迦南的衣袖。

，毕竟血契是妖永远也无法反抗的桎梏。可是迦南不愿意如此，他不愿意迫阿霜什么。阿霜给他的觉是像神仙一样凛然不可侵犯的存在，用咒术迫什么的他连想也不敢想……

迦南抬看着它。

阿霜会不会永远也不会现在他面前了？

迦南一愣。他其实已经隐约猜到了。毕竟即便是最有慧的灵狐修要多炼一条尾要几百年的时间，尾越多，越难往上修炼，而九尾最快也需要五千多年的时间。一只活了五千多年的灵兽，怎么可能还没有成妖呢？

狌狌虽然只是灵兽，但是能说人话，只不过大分时间它们都只是呼唤人的名字，将人引迷途，最后困死在林木里，然后聚集起来吃那些人的尸。这样看来，狌狌其实是有些邪恶的灵。然而它们看人一，便能知那人的过往，因此知许多人不知的事情，这样看来又似乎比人多了许多的智慧。

最后一次召唤失败后，他随意地将法杖扔到一边，顺着无果树的树坐到地上。他用双手抱住，心中无限后悔，后悔自己用那方法趁着阿霜熟睡神力薄弱的时候偷看了他的意识。早知会这样，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照那本书中讲述的方法修炼的……

迦南想着想着，就红了睛。二白看着他，那和人几乎一样的睛还有如同婴儿一般的脸上的是有些同情的神，长在一个猴的躯上看起来却有几分令人不寒而栗的诡异。

然而却因为他愚蠢的举动，令一切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崩溃瓦解。

现在想想自己多傻啊。五千多年啊……他这样的人类就算长寿也只能活八九十岁，五千年是什么样的概念，他本就不可能了解。

是他之前一直在欺骗自己罢了。他觉得以自己的能力不可能召唤到妖。其实就算是仙兽也不太可能，但仙兽总比妖靠谱多了。

没有九尾狐，迦南只好带着二白参加预选。

在他之前，阿霜认识过多少人，他哪里会知呢？

他到一阵的恐惧，被抛弃的恐惧。阿霜对他来说早已超过了一般灵兽对于巫师的意义，甚至已经上升到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重要地位。

反正已经习惯了，就像以前一样一个人就好。九巫会的预选也没什么的，大不了就是被淘汰而已。大不了就是回到从前的日，从前那一潭死般的日……

甚至阿霜可能从来就没有打算让他他的生活，不然为什么从来也不和他说一句话。为什么要假装自己是仙兽。即便他是他的“主人”？

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已经找不回来了。

巫谢一脉的预选地

“九尾狐是妖。”它看着迦南，吐这句话。它的声音奇异，听不雌雄，稚宛如婴儿，而且语速很快，听起来总有怪异。

他对于阿霜来说，大约就是时间的尘埃里可有可无的一吧。说不定此时阿霜已经把他忘记了吧？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他用力捶打着自己的颅，发混杂着懊恼、愤怒、无可奈何以及悲伤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