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辞的神情认真无比，声音温柔而缱绻，简直像是在说情话。

这被人欣赏，被人期待，被人注视的觉，本来是不坏的，但那个人是简辞，就让他受不到一欣喜，只有心慌。

一曲终了，简辞的表情看起来没有半变化，“这首曲叫什么？”

“……”

简辞：“喜吗？送你的乔迁礼。”

他震惊地看着简辞，喜？会有人不喜三十万人民币吗？

如今想来，这想法真的是非常中二了。

“……”不上他？应该是他不上这架钢琴才对。

“等你那里家都送到，再搬到楼下去，”简辞绕到晏沐后，单手着他的肩让他坐在了钢琴凳上，“弹一曲试试？”

“。”

不是没有过机会，每年的圣诞晚会，新年晚会，毕业晚会，无数次被老师询问能不能上台，他全拒绝了。他还清楚记得那时候的心情，在简辞面前弹琴，哪怕不是为了简辞一个人，也会让他有一自己仿佛一只公孔雀，在心仪对象面前故意展开后羽引对方目光的羞耻。

他想要站起来，想要掩饰自己此刻的失态，简辞却把咖啡杯放在一边，坐在了他的旁。

“再弹一遍吧，”简辞说，“。”

“随便弹一曲吧，”简辞低声说，“什么都可以。”

“……”

晏沐抬看向靠在墙上的他，“简辞，我不能收，太贵重了。”

“嗯。”

没什么行李好拿，不过一换洗衣服。

晏沐想这天底下大概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抵抗此刻的简辞，不分男女，譬如他，现在的心就已经没有息地直一百八十。

晏沐下了第一个音。

大概是因为回忆起了以前，他突然觉得非常难过，是那毫无理可言的，非常矫情的难过。

“NuvoleBianche，”简辞低声重复了一遍，“白云？”

可晏沐却不想再弹这一首。

说不失望也不可能，其实他内心还是渴望得到简辞的夸奖，哪怕只是一句礼节的敷衍，但简辞什么也没说。

晏沐不懂简辞为什么会买钢琴，走过去，随手了一个音。

他在试音的几秒之内回忆了与简辞认识的十一年，意外发现，自己竟然真的没有在简辞面前弹过琴。

简辞抬对他笑了笑，“前几天刚送到的，过来试试。”

简辞这样的人本就该完无缺，听得懂一句意大利语似乎也没什么奇怪。

“认识了这么久，还没有听过你弹琴。”简辞端着咖啡杯站到钢琴一旁，随意靠在墙上，一条长半屈，低看过来的目光令晏沐有些张。

晏沐回来时，简辞端着一杯咖啡，正站在客厅那架钢琴面前，防尘布已经被掀开，竟然是一台SU7。

简辞却笑了笑，“你觉得贵重，但是在我看来，如果不是这样的东西，反而不上你。”

简辞说：“琴怎么样？我不太懂这些，如果不好的话，可以去换一架。”

睡衣和洗漱用品我这里都有。”

晏沐垂在侧的手蜷了蜷。

他没有向往白云与自由，他向往并

没有多少技巧，也没有多少情，晏沐随手弹了一曲，因为回忆到从前的事情有些分心，中间还错了一个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