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教授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几回，明明眶都红了，嘴上却骂：“兔崽，你还知回来！”

莫教授把自己的保温杯往茶几上重重一放，怒：“我不急能行吗，啊？你看看你，我一个不留神，你就给我跑国去了！还一去六年！六年！你以为我还有几个六年可以活啊！不看到你名堂来，我能安心闭吗，啊？”

秦林意健谈，说起话来很温和，给晏沐指教学楼的名字，路过生活区，还介绍了学校堂，推荐了一楼的面，二楼的煎饼果，三楼的煲仔饭。

晏沐从前经常跟着他妈来看望他，莫教授对他母亲如师亦如父，他妈总开玩笑，让晏沐叫莫教授外公，他也真叫过，次数还不少。

见到晏沐，莫教授显然很兴。

晏沐笑了，上去给了老一个大大的熊抱。

莫……莫教授当然也不是攻……

学音乐的人，大概心思不在尘世里，也活得较寻常人简单些，晏沐觉得莫教授与他走的时候，看起来没多大差别。

是个男生，叫秦林意，研二，个，至少比晏沐，脸怎么样暂且不说，那双手是真的好，不怎么好看，但指骨分明，手掌很宽，指甲偏短，修剪得整整齐齐，一看就是弹钢琴的手。

莫教授叫了他的一个学生带晏沐去资料。

莫教授老当益壮，六十八岁了也不退休，手底下带了许多学生，都是如今国内钢琴界里年轻一代的佼佼者。

排队资料的时候，两个人坐在学务办公室外面的椅上，秦林意说：“我本科开始跟着老师，总听他说有你这么个学生。”

晏沐问：“都说我什么了？”

晏沐只好拿起笔，在学申请表上一行一行地填。

没读过音乐系，瞎写的，懂行的小天使看到了别拆穿我_(:з」∠)_

莫教授不好糊，“别跟我来这，赶写，写完就去！完了一起去吃午饭，我位置都订好了，就你以前最喜的那家西风荷！”

秦林意侧过脸来，挪揄：“说你是唯一一个看不上他的学生。明明笔试都过了，竟然放了他鸽，跑去国了。还说等你回国，肯定要好好收拾你。”

但他又不觉得后悔，当时的情况，他如果不走，估计很难振作起来，即使学，大概也是浑浑噩噩过个几年，拿不一成绩来。

定，那时他明明都过了笔试，面试问题也不大，只要再过一个月，就能以旁听生的份学。心虚于他一声不吭就放了莫教授的鸽，老人家是真的盼着自己能去。

晏沐无奈笑：“您这脾气还是这么急。”

他让晏沐坐在沙发上，给倒了杯茶，装在青瓷的杯里，然后转去屉里拿了学资料，拍在晏沐面前，“来，你把这表填了，一会我叫个人带你去资料。邮件里说的东西都带了吧？今天就把手续办好，可别再拖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晏沐：“您要不说六年，我还以为自己没走多久呢。瞧您的样，真是一都没变，再活六十年没问题。”

他本来在给学生选比赛的谱，晏沐敲门去，他就让那学生先自己看看，把晏沐拉去了他的办公室里。

晏沐笑了笑：“看来我这几

老哼哼，嫌弃：“学了一洋人习惯回来。”

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