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老愣了一会，才大笑了起来，“傻孩，你不是心

“若是众人都能有你这份觉悟，世间也就不会有那么多是非了”，寻老慨了句，便安抚，“放心，我没要那小什么东西。”

时只能隐隐到自己被人抱了起来，有个声音：“你这样戏他，不怕他醒来时怪你？”

这话让程已彻底安下心来，他地鞠了一躬，“多谢寻老。”

“醒了？”寻老，“陪老夫过来坐坐。”

“嗯，我知的”，程已，“谢谢。”

将能说的都说了，寻老和声：“程已，这些已是过去，讲与你听不过是老夫想要和外孙唠唠家常，你切不可放在心上。”

明知寻老询问的是这些年，他却只提在长潜阁的七年，因为只有那些年，才值得他记在心中，即便幻境不现，他也能时刻记起这七年的滴往事。

“阿已不会的。”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你且去吧”，寻老挥手便要赶人，程已这时却又问了一句，“寻老，你说，什么是喜呢？”

这是程已意陷沉睡前最后的想法。而在他醒来后，他知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就像是有人轻轻打破了缠绕他多年的壳，他从里到外都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也许是程已难得碰到这么一个温和而又善意的老者，也许是老者中的话语激起了他的波动，也许只是想到了之前的，程已下意识就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若是如此，他也安心了。

寻老摇了摇，受了他一拜，“坐下吧”，他没有言明的是，生而为，杀戮早已是本。若是戒了，固然只有益，但其中的痛苦折磨，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形容的？

是，他不会的。他只会怪自己。

寻老看到了，他也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只能在心中叹了气，这两人啊……

两人相对而坐，寻老望着面前这气质温和的少年，温声：“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程已摇了摇，“不是不好，只是这代价，我承受不了。”

寻老抚上茶杯的瓷，垂眸：“有些事，刚才不便开，现在便于你说吧，是老夫早年的一些往事……”

程已这才到睛的确有异样，他面上有一瞬的喜悦，但很快便被浅淡的忧郁覆盖，寻老望见后不解：“怎么，能看见不好吗？”

“倒也难得”，寻老笑了笑，显然听懂了程已话中的意思，之前苏砚对这人的态度，他看在中，如今亲从少年中听到，他更是确信了苏砚对面前人的重视程度。

“可……”程已话还未完，寻老便，“他气太盛，若能抑制杀戮，对他只有好，没有害。”

“师父待我极好”，程已回。

“这布，要再过时辰才能取下”，寻老和蔼，“这回工夫陪老夫聊会天吧。”

不知是不是错觉，程已觉寻老的声音苍老了很多，他下床后凭觉坐到了寻老的面前，温声：“寻老，谢谢。”如今他已接受了寻老的礼，便也不会再矫情地否认。

程已敛了面上的神，便听寻老将当年的往事徐徐来，说到后来的时候，程已面前的茶杯被他扣在手中，茶由于他内力的震而他却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