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他就是你的弟弟”，刘云丞近乎怜悯般又说了一遍，他面目怆然，声音悲痛，“孩，你这些年在哪里？为何不来找我呢？是怕义父也帮不了你吗？”

“他是我师父”，这话让苏砚嘴角的笑容浅了些，下一句，却让他恨不得当众将少年抱到自己的怀中。

他侧的几位大师纷纷应诺，劝他不要害怕，只说就是了，在座各位定会保住他命，给他乃至程家一个公。

众人望着他的光，就像是望着个香馍馍，谁都恨不得凑上前去上一，看能不能尝。

“你是何人？”刘云丞见过这人，却还是问了一句，当然不是问他姓甚名谁，而是他算什么？

“自然能”，程已。

她已经忘了她那个同胞弟弟长什么样了，这些年她在刘家过得很惬意，刘家所有人都将她当真正的大小看待，即便是刘云丞的亲生儿，也像个跟虫一样跟在她后，她怎么还会在意程家？

众人将视线全扫了过去，就见一着紫袍的男缓缓而来，他量颇，嘴角是似勾非勾的笑意，尤显面容无双，周遭气势，让会场中的英雄豪杰纷纷下意识退让，却也在心中骂，好个狂妄小辈！

“孩，义父无能，没能保住几百程家人的命，”刘云丞悲愤，“但今日只要你敢说，天下人定会给你个公！害死你父母亲的，是不是长潜阁这个教！是不是苏潜那个！”

只是，午夜梦回，她会想起程家的一些事，却也很淡，几乎从不想起这个废，谁会想一个没用的、类似污的废呢？

“哦？过把的兄弟？”苏砚幽幽，不待刘云丞捉摸他话中的意思，对方就温声：“阿已，我能手否？”

“刘云丞，你想当阿已的义父，我同意了吗？”苏砚轻笑了声，他语气不重，但离他最近的几人莫名到一压力，连刘云丞都被这人的内力吓到了，但他不愧是一代“大师”，立刻笑：“却不知阁下如此蛮横，连程已的家事都要手。我和他父亲是过把的兄弟，自然便是程已的义父。”

程已笑了笑，他不要公，公有什么用？他只要——

他只要，他师父就够了，程已又笑了，这回却是发自内心的笑。

谁能想到，这个废竟是踩到了她的上，成了这问天会的魁首？

莫名成了刘云丞“义”的程已却笑了笑，温和：“刘大师，你也太自大了。你能帮我什么？你又能拿什么帮我？”他说话向来是温和有礼的，如今这般直白刺人，可见实在是不想装样了。

他没否认自己的份，众人却是全沸腾了，此人竟真是程家仅存之人！他是如何活下来的，他这几年在哪里？他这一近乎匪夷所思的本事又是从哪学来的？

“就凭你们”，一声音懒懒，“也敢狂言？”

“阿已，你说，我是何人？”苏砚站到了程已的侧，悠悠。

刘云丞了，“程已有劳阁下照顾了，在下是程已的义父，不知阁下有何贵？”俨然一副当家人的派。

程伊人，她直接喊了来，“这人怎么可能是那个废！”其实在刘云丞提到他和程家的渊源时，程伊人已经有些猜到了。

“他也是我，哥哥。”程已温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