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虽然陈娟说的不清不楚，但唐糖却听懂了，捂嘴惊叹，不可思议极了，若真的这样，那方家可真是后继无人了。

“等等！”她一把拉住了陈娟，瞥了远已经走远的两人，轻声在她耳边询问，“方芸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姑姑怕的那人，又是谁？”

唐糖就看到两人有说有笑的，情好得容不下第三人，她一时有些后悔去问那个问题了，又有些庆幸，两人没有听到。

陈娟低下了，不知是不是错觉，竟觉她嘴角是上勾的，但她很快就抬起了，望着远的院：“唐小，也差不多了，我就送你们到这里吧。”

“我说……我脸上有吗！”

陈娟似乎太久没和人说话了，尤其是刚才的经历后，心中更是有万般慨，一路不时上几句，“夫人原本不是这样的，但十几年前病了一场后，神志就有些混了，后来也搬来这里了。”

回去的路上，唐糖瞥了两人好几，连程已这个神经大条的人都发现了，不解：“唐糖，我脸上有吗？”

“那为何不再怀一个？难是伤了不能怀了？”唐糖觉很不可思议，难姑姑就因为生了个死胎就开始神经不正常了吗？却发现陈娟一脸难言，“怎么，不能说？”

陈娟摇了摇，“是难产，产前过检查，一切都正常。但生下来的却是……死胎，夫人一直念念不忘，一定要说听到了小孩的哭声，也就是这样才……”

但是，是真的没有听到吗？

不过，“那孩是怎么回事？”唐糖好奇，没听说过姑姑还有个小孩啊，就看到中年夫人面一下难看了，良久才：“十九年前，夫人有了，后来就……”

“那倒不是”，陈娟将周围瞥了一四周，视线投在了坐在椅上的男人上，发现这两人都没什么兴趣，才轻声，“方老爷年轻时外面有不少人，夫人盼了好久才怀上的，就想靠着小孩稳住自己的位置了。却不想有天正好撞上老爷……一时激动就失手……”

“是小产吗？”唐糖问。

她本不知，白团早就将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偷听了下来，还原原本本复述给了程已。

“如何？”唐糖问，就看到两人都没什么意见，便朝着陈娟了。她这才注意到，这个中年女人并不难看，甚至是有些温婉的，即便半边脸都红了，依稀能看年轻时的貌，这就奇怪了……据说她姑姑年轻时是有些善妒的。

走在外面，刚才的抑郁全都消散开来了，尤其这里还别样宁静，虽然景一般，但胜在幽雅。

的朋友看笑话了”，陈娟关上门后，叹了气，“你们若是不嫌弃，婢带你们逛逛吧？”

“喔”，程已也就不问了，转去和程初聊天了。

唐糖了，甚至没到惊讶，唐家人就是这样，嫁去的女儿泼去的，外面是死是活，都和唐家无关了，这是她从小接受的理念。

若是之前，说不定她还会怀疑这人不会尽心伺候，但经过刚才的一番后，她却在心中否认了这个猜忌，姑姑如今都这幅样了，愿意伺候就已经不错了，何况这人对姑姑的病情的确了解。

“啊？”

“没、没啊”，唐糖笑了一下，有些勉，“我就是有些累了，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