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字许老从未听过，想必那年轻人也是一样，只听他问：“这蛊……可以祛除银沙公主所下之毒？”

“你何不先去问问他，让他自己选择？”

谢长戈说：“是。你也知，我娘是苗疆一脉，我多少学了些毒蛊之术。她病重时我曾向她起誓，今生绝不用蛊术害人，没想到还是破了誓。”

谢长戈声音平平，许老在外面却听得心惊，“无甚大碍。我本不是她对手，若非正遇上她运功压制功力反噬，边又无人可用，恐怕我早已成了她掌下亡魂。”

许老惊得屏住呼。直到谢长戈提到叶锦然的名字，他才忽然想到，银沙公主是影教教主，思及叶锦然的，正与这个地方有着扯不断的牵连。难真如谢长戈所说，叶锦然此次无由病重，竟是中了银沙公主的毒？！而听谢长戈话中意思，他竟像是早就知银沙公主会对叶锦然不利。

年轻人沉：“你陪着他便是，需要什么，我去寻来。”

许老沉着脸推门走了去，把那剑鞘

?

“银沙之毒侵太，再找不到方法救治，阿锦很快就会衰竭而死。失心蛊横霸，心脉后，其他蛊、毒无法存活，算是以毒攻毒了。”

谢长戈断然拒绝了：“不行！阿锦的命是命，你的就不是吗？”忽然耳廓一动，喝问：“外面偷听的是何人？”佩剑剑鞘脱手而，撞破窗棂，直向外面许老躲藏的位置击去。

不可测，怎么会死于一个年轻后生之手？

他的声音异常冷静，连起伏都少有，继续说：“说句不中听的话，我能理解银沙公主所作所为。我日夜不离阿锦左右，千防万防，竟没想到她会借手一个孩给阿锦下毒。谁要害阿锦，我就不能让他活着。我只后悔没能早杀了她。”

“告诉阿锦？他不会同意我去找解蛊之的。最好的情况，他会要求与我同去，可我又怎能让他带蛊毒跟着我命悬一线？”

年轻人忍不住：“那也好过现在就死吧！”

“害呢？”

这次谢长戈沉默的时间更长，许老几乎沉不住气想冲屋内，让他快说是什么法。这时却听他一字字说：“失心蛊。”

许老听得心里一，又听另一个年轻人苦笑：“那想必不是十全十的解法了。”

说到这里，谢长戈顿了顿，自嘲：“这辈第一次杀女人，还是趁人之危、用了下作手段，我也瞧不起自己。”

谢长戈语气沉重：“银沙死前我亦曾问过她，依旧一无所获。事到如今，阿锦的毒已不能再拖下去了，我有一法，在心里思量已久，始终拿不定主意。”

谢长戈声音不稳，没有细说蛊毒发作的后果，只：“解蛊之法，我勉算是知；可需要之，有几样只有去极为艰险之地碰运气，要得来几无可能，我还没听说过有人曾解了这蛊的。三年之后若不能解蛊……”

另一个年轻人迟疑着问：“你……莫不是动用了蛊术？”

房间中另一人沉默了很久，终于叹了气，“你这样，看来是没有找到解药。”

谢长戈沉沉：“这蛊一旦下，便没有转圜余地了，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都会另找救治之法。如果最终不得不走这一步……我也已经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