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起一边眉角，假作不悦：“这回怎么肯说实话了？”

叶锦然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给他布了些菜在小碟里，悠悠：“我喝醉了，受苦的还不是你。”

临窗有一株树，恰逢一阵微风拂过，了不少来，落了叶锦然一。谢长戈喝得尽兴，难免有些飘飘然，伸手摘去沾在他发上的落，调笑：“庄主面若桃，我艳福实在不浅。”

叶锦然心温，也顾不上此刻正站在街市中央，倾噙住他柔的嘴，温存地亲吻片刻，轻声说：“别再跑，以后去哪里都一起。”

虽说第二日才是正市，城中却已是十二分的闹，人群熙熙攘攘，叫卖声此起彼伏。他二人牵而行，穿过街市，寻了间尚未客满的客栈安顿下来。原想着用过午饭后就外闲逛，可惜一时放纵、在房间中鬼混得忘了时辰，等最终得门时，日都已西斜了。

一时便了城。

第十六章

谢长戈劝：“那便多饮几杯。”

谢长戈犹豫了一下，说：“来过一次。”

谢长戈一酒哽在中，险些将去。不过他向来脸不薄，很快恢复过来，微微一笑说：“那我喝醉了，庄主能保证不占我便宜吗？”

走了几家酒店，才找到一间空着的雅间坐下。饭菜上得很快，满桌香俱全，谢长戈这半天力耗费甚，被酒佳肴勾得腹中馋虫直动，不由大快朵颐。连喝了几杯酒，叹：“果然是老字招牌。”见叶锦然只浅饮了半杯相陪，疑：“这酒绵，回味悠长，你不喜吗？”

谢长戈苦笑：“我又说错话了吗？”

“只要你不主动投怀送抱。”

现在想来，那时谢长戈大约是不好意思打断他。谢长戈向来待人厚，自然不会说“嗯，你说的我都知，我早去过了”之类的话。后来情定，一起游玩过不少地方，这里却一直未能成行。

谁知叶锦然既没有笑，也没骂他，只看着他叹了气。

客栈对面一条满是酒肆饭馆的繁华街，正是饭时，哪怕是芝麻绿豆大的小馆里都坐着一两桌客酒客。两人携手在石板路面上走了一段，听着喧嚣人声，心里却觉宁静满足。叶锦然见他除时不时看看自己外，并不东张西望，遂问：“以前来过这里？”

叶锦然说：“的确不错。”

谢长戈听得瞠目结，待回味过来他话中意思，险些将起来，连声为自己辩驳

谢长戈看这反应就知不对，试探着问：“怎么不兴了？”

叶锦然仍是摇，又沉默了片刻，才说：“没有。只是这话，我想你大概也对另一个人说过了。”

当年他与谢长戈初识是在酒馆，一时聊得兴起，便绘声绘地讲起熙城见闻来，甚至忘了问谢长戈以前是否去过，就贸然相约以后有机会同去一次。

叶锦然不禁笑了笑。谢长戈好酒，若说从来没踏上过这以酒闻名的地界，一听就不像真话。

叶锦然摇摇，替他把空杯斟满，声音有些冷淡：“没有不兴。你喝你的。”

谢长戈在宽大衣袖的遮掩下勾勾他的手指，偷笑着说：“怕再挨罚。”顿了顿，又认真说：“和你一起来，觉自是不同。”